、九尾狐、梼杌等等有名的神兽,还有一些实在是辨别不出来了。 “展品一直这样随地乱放吗?”凌穆愉没忍住,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白泽毫不迟疑的点头。 凌穆愉:“……” “怎么?” 凌穆愉随手拍了几下身边的饕餮标本,叹气:“难怪博物馆门可罗雀,本来就没名气,还这么随便的样子,知道的这是展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地垃圾呢,这样怎么可能会有游客来参观。” 白泽低头沉默:他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你对我的博物馆有什么意见?” 一道华丽的声线传来,凌穆愉回头看,就见连接东展厅和主展厅的廊道上,一名身着广袖长袍的男子迤逦而来,如墨长发披散在身后,却丝毫不给人以不修边幅之感,五官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精致俊美,靡颜腻理,鹄峙鸾停。 凌穆愉的外貌是从小被人夸到大的,他毫不自恋的说,他长到二十二岁,还没有见过比自己更好看的人——无论男女。 但这个自信截止到今天为止。 “这是馆长。”白泽介绍道。 男子拾阶而上,走进东展厅,问白泽:“这是新来的管理员?” “是的,”白泽忙不迭点头,“我前两日向您汇报过的。” 凌穆愉收起脸上的惊艳神色,伸出右手来,客气打招呼:“馆长您好,我叫凌穆愉。” 男子负手站在凌穆愉面前,将他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看得凌穆愉极不自在,右手也尴尬的举在半空,犹豫着该不该收回来。 终于,男子抬起手,缓缓握住那只尴尬的右手,上下摇了摇,“我是丹霄,称呼我为馆长就行。” 名叫丹霄的馆长手很冰凉,凌穆愉去看他的脸,发觉他脸色苍白,眉宇之间有一丝虚弱之气,想来是身体不好。 丹霄收回手,再负在身后,说道:“你刚刚说博物馆有什么问题?” “问题实在是太多了。”涉及到自己的专业,凌穆愉顿时滔滔不绝,从展馆的布置到展品的摆放再到宣教材料的设计,还有展品建档、营销推广等等,一说就说了一两个小时,说得他口干舌燥。 白泽见他停了下来,立刻贴心的送上一杯茶给他解渴。 “呃、谢谢。”凌穆愉接过杯子,纳闷白泽给的茶是从哪里拿的,好像没见到他离开呀。 “说得不错,我的博物馆确实太、随、便、了。”丹霄说着,目光投向一旁的饕餮标本。 饕餮标本昂首挺立,纹丝不动。 凌穆愉将杯子还给白泽,也看向饕餮标本,咦了一声:“这饕餮上面怎么有水?”他摸了摸标本脑袋,闻了一下手上的水,非兰非麝,一股奇怪的味道。 白泽大惊,正要动作,却发现凌穆愉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来擦了擦自己的手,再把饕餮标本脑袋上的水擦干净,然后把手帕叠好又放回自己的口袋里。 “!!!……”白泽把手放下,觑了一眼馆长,低头沉默并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丹霄眼中闪过一丝兴味,负手往外走,让两人跟上自己,“那以后博物馆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但不一定会满足。” 凌穆愉:“……” 三人将博物馆前边所有的展厅全部看了一遍,再到展厅外围转了一圈。 展厅后面有一座很大的花园,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花园后面又是一组宫殿款式建筑群,白泽介绍,那就是馆长的住所。 凌穆愉站在花园一座凉亭里,前后左右四处看,这座博物馆真的可以用上“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来形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