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不是艾伯赫特愿意去回答的问题。因而他只是继续向着自己的座车走去。 那让伊莲妮在情急之下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那的确让艾伯赫特停下了脚步,但同时也他把锐利的目光射向对方。 于是伊莲妮只得在迅速收回了手之后用被压得很低的声音冒险问道:“难道你也是反抗组织的人?” ‘难道你也是反抗组织的人?’——即便是在当前情况下,这样的一句话语也可以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解释。 第一种解释,伊莲妮想问对方是不是和那个被放走的女孩一样都是反抗组织的人。 第二种解释,伊莲妮想问的是……艾伯赫特是否也和自己一样。 艾伯赫特当然听懂了眼前这个女孩的一语双关,但他却依旧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并只是面无表情道:“你太冒失了。” 这明明是一件如此危险的事,并且刚刚才被放跑的那个女孩所写了一半的反动标语也依旧还在墙上。 可这个绿眼睛贵族的表现却是淡然到了仿佛之前根本什么也没有发生,而伊莲妮也的确什么也没有看到或者听到。 那让这两个还算得上是有些交情的人一路无言,并且直到伊莲妮被送到家之前,车内的气氛都冷得让艾伯赫特的司机都感觉自己有些说不上话来。 等伊莲妮走下车去,并且座车也再度被发动时,艾伯赫特的司机甚至还大叹一口气。 但是不该问的就不去问,这是给那些高官们当司机的第一准则。 尤其,这还是帝国中央保安局的长官。 由于把伊莲妮送回家花费了一些额外的时间,因而在送自家长官回家的时候,这位年轻的司机更是全神贯注地在黑夜的柏林把车开出了更高的速度。 可即便如此,他也只是在凌晨三点二十分的时候才把自家长官送回了家。 此时的林雪涅当然已经陷入熟睡了。 但又已是三周未有见到对方的艾伯赫特当然会控制不住自己地想要在两人的卧室里打开一盏小小的台灯,并接着那昏黄而温暖的光好好地看一看恋人的睡颜。 而后他就会看到那封被小心地揭开了火漆的信就放在靠近恋人那一侧的床头柜上。 她似乎很喜欢那束被封在了火漆上的紫色小花,并且直到睡着之前也还把那封信读了又读。 否则的话,侧趴着睡的林雪涅不会直到此刻都保持着把手伸向床头柜的姿势。 看着这副模样的林雪涅,艾伯赫特才能明白,在刚刚这一分钟之前,他究竟是已经有多想他的恋人了。 他用手拨开挡住了对方脸庞的柔顺黑发,并撑着枕头的另一边,动作很轻地吻了吻林雪涅的嘴唇。 但是这样的一个吻虽然轻,却是让渴望着对方的这个青年在贴碰住了恋人的嘴唇后怎么都不愿意就这样起身。 于是还在睡梦中的那个人便在感受到这些之后不自觉地抿起嘴唇,并且还在那之后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那当然也会碰到艾伯赫特的嘴唇。 它就好像是个回应一般,更让原本就已经要克制不住那些的贵族青年僵硬了动作。 但最后,他还是控制着自己起身,并在又看了对方好一会儿之后走回卧室里的那张梳妆桌前,驾轻就熟地拉开桌子下面的那个抽屉。 他知道,他喜欢的女孩总是会把还没写完的信藏在那里,以为那就会让他发现不了。 而现在,他果然也在抽屉里发现了那封已经写了一页纸的“回信”。 那让艾伯赫特就好像找到了被藏起来的糖罐的小男孩一样,带着那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品尝起了恋人留给他的“糖果”。 但他才读到了那页纸上的第三行,一旁双人床上的动静便让他回过了头。 原来,他的恋人已经醒了过来,并抱着枕头就坐在床边看着他。在两人的视线相触之后,林雪涅踩上自己的拖鞋,并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打算抱着枕头离开这间气氛温馨的卧室。 “雪涅。” 绿眼睛的贵族当然能够知道,才从睡梦中醒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