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克制,仿佛都不愿意让一个简单的冲突变成一件足以让他们的父母兄弟,以及这个国家的人民讨厌他们的流血事件。他们似乎记得,当他们穿上那身衣服的时候,他们就不仅仅只是代表着他们自己了,他们所代表的……还是他们所属的这个庞大的队伍。 看着这些人年轻而生动的脸,林雪涅不禁说道:“我不明白。” 但站在她身旁的艾伯赫特问她怎么了的时候,林雪涅只是问他:“你看过列宁写的那些……书吗?” 林雪涅原本想说出“著作”这个词的,但考虑到这个问题的敏感性,她最终只是用“书”来代替几乎要让她脱口而出的那个词。 艾伯赫特的回答当然是没有,于是林雪涅说:“我看过一些……类似于总概的东西。我知道共.产党以工人阶级的利益为先,希望构建起社会主义的国家。可是阿道夫希特勒的纳粹党,它的全称就是民族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纳粹党为什么会这么痛恨布尔什维克主义,他们又有什么立场把德国共.产党当成是他们的死对头。” 当这林雪涅说完这些的时候,端着一个小酒托走过来的克劳斯示意林雪涅和艾伯赫特都拿一杯酒,然后他就把那个小酒托放到了窗台上,并自己拿起了上面的另一杯酒喝了一口。然后他说道:“这是一个好问题,尊敬的小姐。但在帮你弄明白这个疑问之前,我得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列宁的血统吗?” 在拿过了一杯香槟酒之后向克劳斯说了声谢谢的林雪涅有些疑惑地看向对方。事实上,她并不知道对方希望她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于是克劳斯又继续问道:“那你知道卡尔·马克斯是什么人吗?” 这下,林雪涅就彻底反应过来了,于是她马上问道:“犹太人?” “确切地说,他是在德国出生也在德国长大的犹太人。至于我刚才问你的列宁,他也有犹太血统。” 说着,克劳斯对林雪涅露出了一个很迷人的微笑,而后他就端着手里的那杯酒,又看向楼下的街道上正在发生的那场冲突。身着褐衫的冲锋队队员又高唱起了他们先前唱的那句话。他们唱着: “让犹太共和国的自由见鬼去吧!” “让犹太共和国的自由见鬼去吧!” “让犹太共和国的自由见鬼去吧!” 那些声音一声响过一声,并且一声也更比一声让人感到心下惊骇。看看那一张张年轻的脸吧,这简直就是一支高喊着自己诉求的军队。 在这些人或带着满腔激情,又或是带着愤怒高唱起这句话的时候,林雪涅会觉得一阵恍惚。 她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那一幅幅代表着仇恨、杀戮以及征服的万字旗。并且她也看到了在熊熊烈火中的,燃烧着的,破碎不堪的柏林…… * * * 一周后…… “您还好吗?” 正在失神中的林雪涅被一个男人的声音唤回了意识。 那是一个戴着金丝边的眼镜,大约四五十岁的,文质彬彬的男人。当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走神并被抓包的时候,林雪涅感到十分不好意思。她连忙对这位被请来为她进行入学前补习,也教授她一些日耳曼文学相关知识的老师道歉。 “实在是很抱歉,先生。今天是您第一次来给我上课,但今天也是我的未婚夫第一天去他在柏林的公司分部工作的日子。” 怎料,当他说出了这样的道歉之后,对方却是笑着说道:“我听说了,你们的感情很好,雪涅小姐。” 而后,这位老师就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并说道:“经过这半天的时间,我想我已经对您的日耳曼语以及日耳曼文学的功底有了一定的了解了。几个小时前,您告诉我,你曾经学过一点日耳曼文学,但是您在接下来的这几个小时的时间里所表现出的,在文学和历史文化方面的素养可不像只是‘学过一点’。 “我认为您即便是现在就进入柏林大学学习日耳曼文学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但您的未婚夫担心那会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