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急,过些时间我们就启程。”这话里温温柔柔,好似她是心甘情愿与他一道走似得。 沉洛衣指尖微动,旋即抬眼看他,“我问你,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神色冷静,不见纹丝波动。 楚封闻言,回到:“并未有什么主意,只是带你远离这个地方罢了。” 她听了就眯眼笑,凝着他看,“楚封,我并不想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的。但你莫要忘了,你是宁国公的嫡子,我是顾烜的王妃。你现在这般对我,可有想过这是多大的罪名吗。” 这话听的楚封微微皱眉,但随后又舒展了开,他叹了口气,看着她道:“我自是知道如今我在干什么,也清楚,我不会失败,所以并不会有你所担心的事情发生。” “谁会担心你。”沉洛衣啧笑。“你是死是活又与我何干。” 发生这种事情,楚封也晓得,别想从她口中听到什么好话,所以他并不在意她这般言语。眯了眯眸子,笑意更甚的看着她,“我知你怨我,但没关系,待我们出了这个地界,远离了这里,我有的是时间让你不再怨我。” 沉洛衣眸里厌恶之色一闪而过,她抬头看向正瞧着她笑得温柔的人,神色冷静道:“你之前说待我身上药性解了就带我离开,没想到现在还拖着,想必这外面守备甚严,你带不出去我吧。” 他眸色有一瞬间的低沉,但随后又是笑意点点,“你一向聪颖,想必这点早就察觉了。”他如此说,但并不准备再往下说什么。 她听的出来,便不再理会他。但是又听他说:“洛衣,或许我这话说的你不爱听。但是你也要知道,沉家的案子,怕是翻不了身了。” 闻言,她猛的抬起头来,其实就算不说,她也有感觉,沉家的事情,说不定也与他有关。 “楚封,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沉洛衣强忍住气,沉声问了句,直视于他。 楚封凝了她片刻,手指微动,到底没有所动作,他转开眼眸,平静道:“我知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不过没关系,我与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耗。”用手抬起她的下颚,但随后就遭到了她的反抗,目露厌恶之色,扭了头去不看他。于是他便勾唇笑了一声,收回了手,幽幽道:“待你成了我的人,被我夜夜压在身下时,你还有什么时间去怨恨我。” 末了还用了一副怜惜她,为了她好的口吻说到:“洛衣,你难不成还对那狼心狗肺的小王爷有什么感情?”叹一口气,站在桌边的他提壶倒了杯水,垂着眼睛道:“洛衣,那种人,早早离弃了才是正道。” “顾烜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配不上你一丝半毫。”说着,将茶盏推到她跟前。 沉洛衣闻言就抬眼看他,呵笑了一声,神情淡漠的看着他道:“是,顾烜是狼心狗肺,白眼狼一个。”一顿,笑道:“但是,你比顾烜还要恶心。”平平淡淡的口气,没有丝毫声线起伏,就犹如她以往一般,似乎说出口的并不是如此难听的话。 如她所想一样,他神情出现一瞬间的波动,但极快的便又恢复了平静。 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教唆着她和离,甚至是说通了她的家人。他费尽心机的想要她和离,现在却见她并不打算此时和离,所以才想出了这样的法子,打算带着她离开这地方吗。 “你心情不好,我不打算和你说什么。”楚封俯下身来,突地用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看着那眼眸里一掠既逝的怒意与厌恶,他反倒感到心情愉悦。 “你听着,不要再激怒我,否则我不能保证我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他眸色深沉,如枯井一般深不见底。 沉洛衣眉心一跳,旋即低下了眼睛。她知道,现在这样硬碰硬不行。若她一再激怒他,凭此时她,并不能反抗他。是她的错,忘记了现在自己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