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给。自家小姐从小到大哪里受过什么委屈,就连先帝都对她极其喜欢,怎么就摊上了怎么个夫君?!以她家小姐沉家嫡女的身份,不管是嫁给京城中的哪位王孙贵胄,不都是要被人疼着宠着的,偏偏是这个瑞王…… 舒樱无不失望的叹了口气。 许是见舒樱面色忧愁,沉洛衣搁下碗筷,对着她说了一句,“你们也不想想,自我入了府,有那顿饭是王爷陪着我用的。”一顿,“从今以后,就不要再问我要不要等王爷用膳了。” 舒云微微折眉,舒樱却是一口应了下来。舒云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最终盛了一碗红枣粥搁到了桌上。两个侍女对视一眼,彼时心里都有了定数。 晚膳过后,沉洛衣又重新窝回了软榻上看书,窗外月色明朗,夜风温柔,她看着挂在夜幕上的弦月愣了会儿神,再回神时,舒云已经点了盏灯搁在了小案上。 寂静如水的夜间,沉洛衣翻阅着诗经,舒云舒樱两个坐在软榻不远处,拿着新描的花样绣着。突然,一阵脚步声响起,门扉紧接着被叩响了,“王妃,王爷回来了。”说话的是柳月,“好像是往咱们这里来的!” 这话一落,舒云眼睛亮了,直直的盯着舒樱,舒樱面色微变,看向自家王妃,“王妃……” 舒云已经起身去开门问柳月详情去了。 “急什么。”沉洛衣翻了一页书,“等他来了再说也不迟。先让柳月她们下去候着吧。” 于是舒云满心欢喜的和柳月交代了之后,开始翘首以盼的等着王爷的到来。 ☆、请安 最终,顾烜还是没来沉洛衣这里。 据丫鬟回报,顾烜在离萃玉阁不远的花圃处转了一圈,最后转身去了侧妃薛长歌的怡风阁。 舒云将满心愤慨写在脸上,“王爷明明都到门口了,怎么又去了薛侧妃那里!”回头见沉洛衣一脸的不在意,深折眉头,上前几步,苦口婆心的劝道:“主子,至少王爷是有来的意头的,毕竟,王妃与王爷也是小时相识,王爷的心不会那么硬的。” 沉洛衣打了个哈欠,搁下书卷,舒樱忙上前扶起她,“他的心肠有多硬,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难道还不知道吗。”稍微抬眼看了舒云一眼,复又垂眸,“天也晚了,我要歇了。” 舒云满脸郁闷,却依旧不得不上去服侍沉洛衣歇息。 顾烜心里想什么,沉洛衣不想知道也懒得追究,到底为什么两个人会变成现在这样,她想,她多少都是心里有数的。如果两人身份一直没有改变,他大概还是会跟着她后面喊她“洛衣阿姊”的吧。 服侍王妃歇下之后,舒樱拽着舒云出了屋门,压低了声音叮嘱她,“日后可别在王妃面前说这没心的话了。” 舒云秀眉深皱,“我这不也是担心王妃嘛……”语气颇为不忿,“咱家小姐嫁到这里也有一个月了,可你看看小姐这过的是什么日子?王爷不理,就连那些妾侍都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不把小姐放在眼里。舒樱,咱家小姐以前那里受过这些委屈!” 舒樱何不是为自家小姐感到委屈,可如今又能如何?好在王妃看得明白,心又放开了,日子倒也过的舒服,却是从来不指望那位瑞王回心转意,“我们也就少说两句吧。”声音低着,“毕竟是先帝赐婚,又有太后和皇上在,王爷到底是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我们呐,只要把王妃侍候的舒心了,也就行了。” 舒云苦着脸点了点头,舒樱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屋子里面的沉洛衣将她们在外面的谈话一字不差的听得清清楚楚,她侧过身子,将锦被拉过头顶,缩了进去。这一床的被褥还是新婚那套,只不过,顾烜从未进过这个屋子。他是连最基本的颜面都不愿意给她,如何不让她心寒。 好歹也是从小到大的情分,现在却跟个仇人似得。 默默在心中腹诽了几句,她便从锦被中探出脑袋,深吸了口气,不再去想这麻烦事。事到如今,顾烜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别来打扰她的清心日子就行。 这一觉沉洛衣睡的好,翌日起来时,侍候的下人都察觉到了王妃今日心情不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