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招呼服务生过来:“给我来一杯白开水就行,谢谢。” 罗绮顺手捋了捋发鬓不存在的碎发,尴尬地笑笑:“果然还是长大了。” 她对栗青了解不多,查到的资料上也显示她几乎没有特别的喜好可言,她本想着打回忆牌,却没想到弄巧成拙。 “贺夫人,我从来都不喜欢奶茶。”栗青面无表情地淡淡道。 那时父亲每天一大早出门上工,她被留在家里,罗绮每每出门都带着她走到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远的小卖部,自作主张地买一杯用廉价奶精冲泡的奶茶给她,让她在那里坐着等她回来,一等就是一整天。 身为母亲的罗绮,甚至从没有注意到直到她回来时自己手里的奶茶都还是满满的没有动过。 罗绮一愣,当年的事情她恨不得藏在最阴暗的地方不让任何人知道,怎么可能还会记得,只是随便一说,她没有料到的是栗青对她这个母亲会如此不留情面。 其实她这些年在贺家的日子过得并不如外人想象的那样光鲜,她嫁入贺家时贺欣然已经10岁,即使自己百般讨好也不能换她一个笑脸,可丈夫贺成又顾虑贺欣然的心情不肯让她生孩子。 可以说她在贺家的地位也不过就是一个摆设。尤其是最近贺成脾气越来越差,总是拿她当年的荒唐婚姻来说事。 不过罗绮并不是普通的妇人,很快就打听到贺成是因为最近想通过穆冬知打入海外市场却屡屡碰壁而迁怒于她。 所以当她得知栗青即将要嫁给穆冬知时,心思立马就活络起来。她想如果她的女儿是穆夫人的话,那么贺成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总得给自己几分面子。 就算此时她必须在自己曾经抛弃的女儿面前伏低做小,罗绮也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当做没有看到栗青的冷脸,她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道:“你这些年过得好么?” 栗青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片刻端起桌上的白开水喝了一口,反问道:“你觉得呢?”这句话谁问出口都很正常,但唯独不能是罗绮。 将杯子放下,栗青开门见山:“你有什么目的我很清楚。”罗绮看着面前长相十分肖似年轻时的自己的女儿,她终于朝自己笑了笑,只是那冷若冰霜的眼里没有一丝笑意。 “可我不会帮你的。”栗青的目光紧紧盯着对面的罗绮,透露出一股子恨来:“如果你没有自作聪明地想要利用乐今的话,说不定我会考虑一下。” 看着罗绮的脸上闪过一丝后悔,栗青满意地勾勾嘴角。话虽如此,其实就算罗绮老老实实地什么小动作都没做,她也是不会帮忙的。不过只是一句话而已,既然能折磨到她,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 说完栗青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听我一句劝,相安无事是我们最好的结局,不要妄想从我或者乐今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她俯下、身双手撑住桌子靠近罗绮,一字一句道:“不然我不介意让你丈夫知道你有多想把他的独女推入火坑。” 闻言罗绮面色一僵,瞪大眼睛看着栗青,眼里带了些惊恐,半天说不出话来。后母难做,贺欣然一直看她不顺眼,她就想给这个被宠坏了的小公主一点颜色看看,只是这计划还没来得及施行,栗青是怎么知道的? 栗青弯下腰将自己的包拎起来,被包挡住的那只手十分顺利地将一个很小的东西贴在了桌子下面。再起身,栗青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她再也不看依旧沉浸在恐惧中的罗绮一眼,转身离开。 走到咖啡厅外面正好和迎面而来的穆思言碰上,他走到她面前,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和阿姨谈得怎么样了?”虽然那时栗青答应他们还能做朋友,可那之后她看他的目光隐隐带着鄙夷,这是穆思言所受不了的,心里也越发后悔当初因为母亲所做的妥协。 直到突然回国的小叔宣布要娶栗青,他才真的慌了,他没办法眼睁睁看着栗青因为他而自暴自弃地嫁给她不爱的人。更何况小叔的身体一直不好,他绝对不能让她跳入火坑。 穆思言还记得在海港公园看烟火那晚,栗青站在烟火正中朝他微笑的模样,也还记得自己那时的……心动。 他想要和栗青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