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郑应声好,韫玉离开门口回到客厅里坐下。 阿凤端来茶水给客人们,大家一块待在客厅里喝茶,等了两三分钟,老郑换了身衣服出来,他年纪四十多岁,这几天因为噩梦的越发的苍老,已生出些白发,看着实在憔悴。 韫玉端着茶水喝了口,看了眼老郑的面相,微微皱下眉,她道:“能不能详细讲讲是怎么回事?” 老郑叹口气,“大师,求你一定要帮帮我,我,我也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缠着我,每天晚上都会入我的梦,是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喊着让我的命,大师,我,我真的不清楚它为什么缠着我啊,大师,你们不是有那种可以驱鬼的符篆吗?可以卖我两张吗?或许大师您能不能帮我把它送走?” 他到底没开口说除掉它。 韫玉挑眉,“你当真不知它为什么缠着你?” 阿凤犹豫道:“老郑,会不会跟你工厂那件事情有关系啊?你平时做事也小心,很少得罪人,而且最近也没去什么地方,没理由碰见脏东西,就是最近工厂里出过那样一桩事情……”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的……”老郑的目光闪了闪。 韫玉问道:“工厂出了什么事情?” 老郑沉默,阿凤忧愁道:“这事儿老郑其实不太愿意回想,是工厂里有个工人出了意外,因为操作不当,结果死掉了,因为这事儿,死者家属闹着要赔偿,狮子大开口要好几百万赔偿,这事儿闹的有阵子,老郑压力太大……” “说不定是因为这件事情让郑老板压力太大。”韫玉轻笑了声,有些嘲讽,“毕竟工厂死了人,做老板的压力大所以做噩梦整夜都睡不着,我觉得或许可以去医院看看医生。” 阿凤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层,老郑,大师说的挺有道理的,我觉得会不会是因为工厂死人所以你压力太大才会整夜做噩梦?要不我们去精神科看看,之前没找对症状,以为你失眠,毕竟如果是那工人死后闹腾,我也会有感觉的,我晚上都还睡的挺好……”她叨叨絮絮的说着,却没发现丈夫的脸色有些发白跟慌张。 韫玉喝着茶不开口。 何母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儿子,总觉得这位大师有些古怪,到底是真本事还是没本事所以才把这种事情推脱给压力大? 何戈是清楚韫玉本事的,她说这个话其实是嘲讽吧,肯定是已经知道怎么回事,故意讥讽老郑的吧。 关于老郑那个工厂员工出事的事情他也知道的。 老郑对外说是员工操作不当,那间厂房里存的有一些化学品,易燃,结果员工作死还在里头抽烟,厂房爆炸,然后着火,员工烧伤送去医院抢救了几天,还是没把人救活,家属来闹事,要求工伤赔偿,开口就是几百万,老郑也挺难过,对外说可以按照工伤赔偿,可是这个要几百万也太狠了,他哪里给的出来,因为厂房被烧,损失本就惨重。 大家都觉得他也挺惨的,员工作死还连累他。 现在何戈怎么觉得大师话里有话,难道老郑说谎了? 但是有关部门都检查过,的确是因为员工吸烟引起的。 老郑擦了把额上的汗水,“大,大师,不是因为这个,真的是有东西缠着我,你帮帮我吧。” 他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韫玉不吭声。 突然外面传来砰砰砰的响声,老郑脸色一变,阿凤也抖了下,红着眼眶道:“是不是又是那些人来了?” 她根本不敢过去开门,可是外面敲门声越来越响,已经有邻居出来查看。 阿凤祈求的看向何母,她性子软弱不敢面对,这是求何母帮帮她。 何母叹口气,起身过去开门,见到门外站着一对五六十岁的夫妻,还有个三十来岁的女人。 年外的夫妻看着何母就开始哭,“郑老板了?让郑老板出来见我们,他害死我儿子啊……” 中年女子也开始哭。 老郑终于忍不住,怒气冲冲的来到门口,“你们到底是怎么进来小区的,这事情我都说会由相关部门质检,然后判定下来需要赔偿多少,我会赔给你们的,你们能不能不要总是来烦我,你儿子害的我工厂损失惨重,我都没找你们赔偿,你,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阿凤也过来呜呜咽咽的哭起来,“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让我们过安稳些,我丈夫因为这件事情已经压力过大,整晚都做噩梦的。” 何母也道:“你们不要太过分,这件事情会查清楚的,你们这是私闯民宅,可以报警抓你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