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想来也会因着这件事对我态度好些,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论起来,只有你是个有福气的。” 娘家没有腌臜事,婆家也是个好的,刘氏心底为黎婉高兴。 随即,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抱过黎婉怀里的孩子,脸上,又恢复了笑,打趣道“唯一啊,以后更是有个福气的,外祖最喜欢唯一了。” 唯一一双眼随了黎婉,勾起刘氏年轻时的回忆,她问过黎忠卿关于林氏和方氏之后的情形,林氏还好些,方氏只怕下辈子在牢里过了,刘善全再黎府门口自缢是方氏的教唆,刘善全在岭南的时候手里有不少余钱,平日喜欢去赌坊,一路乞讨回京,刘善全手里有一个铜板就会去赌坊,在赌坊欠下了不少的债,刘晋元死了,刘善全没有了香火,生无可恋,整日浑浑噩噩度日,心底觉得对不起林氏,方氏看出刘善全的软肋,赌坊的人上门要债,方氏心中恐惧,加之,杨家人在旁边的教唆,方氏劝刘善全找刘氏帮忙,刘善全在!黎府门口蹲了几日也不见刘氏人影,方氏忍无可忍了,便和杨家人设计了这一出,刘善全没有了儿子,媳妇要她死,否则,唯一的母亲也会没命,刘善全无奈下答应了,不知情的人是林氏,刘善全与方氏之间的事,林氏并不知情。 “你外祖母日子也是苦的,你外祖父走得早,她一个人拉扯我和你舅舅长大,没少忍受旁人异样的眼光,之后!日子稍微好些了,旁人才对你外祖母渐渐改观,明面上好了,背地里怎样,却是没有人清楚的。” 刘氏一阵感慨,黎婉明白了她的意思,“娘是将外祖母接出来住在府里?” 黎婉声音透着微微不满,方淑进门,依着林氏的性子,刘氏软了,若林氏和方淑闹出什么,虽然没什么,对方淑的名声总会有所影响,刘氏听出她的语气,叹息道,“家里的事我现在哪敢随便做主,这家啊,以后就是你二弟二弟妹的了,我和你爹商量过了,在京里边买一处小一点的宅子,买两个丫鬟,将你外祖母从那种地方接出来,她年纪大了也没多少年头了,算是让她过几天安生的日子吧,左右这点银子现在对在咱家来说不算什么了,这些银两,还是拿得出来的。” 黎婉垂着头,半晌才道,“娘说得对,这件事就这么定吧,不过,宅子的丫鬟可要找好了,别让她又跑出来……” 得到黎婉支持,刘氏喜不自胜,“还有就是,你爹说你外祖母现在的情形不好,脾性大,见着我的话情绪只怕更激动,而且,从你舅舅死后,你外祖母精神不济,见着你爹也认不出来了,之后,你让张大夫给你外祖母看看,年纪大了病也多了……” 说起林氏,刘氏眼眶通红,毕竟是生养的娘亲,哪能真如表面说的镇定,黎婉点了点头,心想,林氏真要疯癫了才好,起码,不用忍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黎婉伸手捏了捏唯一的脸,唯一这些日子开始吃迷糊了,不过,天冷,黎婉担心她踢被子着凉了,将她从木床上抱到了大床,睡在秦牧隐和她中间,洗了澡,两人就爱侧着身子与她说话,唯一话多,一个人都能说上好一会,更别说是有人特意和她玩了。 不过,秦牧隐对此却不是很高兴,想起秦牧隐阴晴不定的脸,黎婉失笑。 唯一见刘氏耳朵边的耳坠闪闪发光,伸出手,一把抓住,疼得刘氏龇牙咧嘴,黎婉也吓到了,急忙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唯一松手,弄疼外祖母了,快,松开。” 唯一扭头,啊了声,摊开手里的东西,像是在跟黎婉说,黎婉点着头,尽量让嘴角的笑平和,“快松开,弄疼外祖母了,瞧,娘手里的是什么?”褪下手里的镯子,在唯一眼前晃了晃,果真,唯一松开了手里的耳坠,朝黎婉扑去。 刘氏将人还给黎婉,手捂着耳朵,今天是黎城的大喜日子去!她专门挑了个颜色靓丽的耳坠,里边镶嵌了一颗珍珠,十分好看,没想着差点因此伤了耳朵。 黎婉一接过唯一,就作势在她屁股轻轻拍打了两下,“外祖母的耳坠是你能对动的吗,快看,外祖母耳朵都被你伤着了。” 黎婉侧着身子,一瞅,吓得不轻,“娘,出血了,快叫丫鬟拿酒来消毒后止血。” 刘氏痛得脸色通红,唯一听着黎婉的吓唬,扯开嗓子,嚎啕大哭,黎婉忙着递巾子给刘氏没来得及哄怀里的唯一,唯一嚎啕大哭了两下就止住了,一双眼水汪汪的看着黎婉的下巴,随即,伸出手,靠在黎婉的肩头,眼见着刘氏将耳坠取下来,清洗干净了黎婉才转身看唯一,正睁着眼,楚楚可怜地趴在她肩头,手紧紧拽着她的衣衫,黎婉哭笑不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