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两日就有着落了。 仁和帝对北延侯府态度变了,这是黎婉退出去时唯一的感知,和皇后四目相对,急匆匆走了,她心里存着事,难不成石真除了给皇上折子还给了什么她不知道的证据? 走出宫门,黎婉瞅了旁边的宫人一眼,她向皇上提出见秦牧隐,皇上拒绝了。 “朕将他关押起来自然有朕的用意,你还是回去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真是清白的,朕不会冤枉了他。”黎婉心思比一般人还要透亮,起初他还真被黎婉牵着鼻子走,夏氏教导出来的孩子不会沉迷权势不可自拔,然而,如果是承王极力求他帮忙呢?黎婉一手同情牌打得好,可是他死过两次了,当然不可能随意就着了她的道,多年的帝王,仁和帝不会斗不过一个妇人。 梦境反反复复,仁和帝靠在床上看着明黄色的帐顶出神,久久不册封太子,朝堂人心不稳,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身子,梦境中他是一场大病去世的,靖康王做了太子,朝堂上平稳了一段时间,可是靖康王为人暴戾,身为未来储君,对朝堂官员残忍,必会引发诸多不满。 现在,靖康王藏得深,真正的性子还没展现出来,身为太子……三个皇子中各有各的优势,各有各的缺陷,仁和帝闭上眼,似自言自语道,“难道朕做错了?” 公公站在他身侧,他的这句话自然也听到了,多少年从未从仁和帝嘴里听过这句话,他是明君,百姓安居乐业,朝堂上各方势力牵动却不敢乱动,他做得很好,唯独一件事,那件事,永远见不得光。 黎婉思绪繁杂,想了一路,石真真递了证据定是栽赃陷害了,而栽赃,她想了许久,除了岭南那件她不知道的事情外,朕想不清楚能往秦牧隐身上栽赃什么。 回到府里,去了秦牧隐的书房,全福全顺守着,纵使秦牧隐出了事,他身边的人处理事情一丝不苟。 全顺和全福对视一眼,侯爷的书房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夫人进去的次数也就一两次,那时候侯爷在,黎婉进去他们不能说什么,现在侯爷不在,全顺和全福不知道如何做了。 黎婉将他们挣扎的表情看在眼里,情况紧急,她没有心思解释,“将书房的门打开,你们守着,无论谁求见一律不见,有人进府也直接拦下。”她不记得这辈子秦牧隐和承王有没有信件往来,仁和帝的表情透露了一些东西,定有她不知道的事。 全福全顺没动,黎婉目光变得凝重起来,“侯爷现在被关押了,外边情势严重,你们要是做不了主去问大管家和二管家。”秦牧隐身边的人永远按部就班,大管家二管家功不可没。 她的话一说完,全福全顺见看见急急忙走来的大管家,两人松了口气,“大管家来了?” 全付点了点头,抬手,“将书房的门打开吧。” 两人不再迟疑,黎婉踏入房门,随即扭头,“将门关上,全付,你盯着府里的人,从此刻开始,不准任何人进出府。” “是,夫人。” 秦牧隐的书房打通了旁边一间屋子,变得更大更明亮,关好门窗,黎婉在屋里转了一圈,熟门熟路的走到一处画前,取下画,轻轻一按,退出来一个柜子,里边有秦牧隐和承王平时往来的信件,她拿出来,厚厚的一沓,她将信取出来粗略的看了一遍,有几封信上的内容模棱两可,是秦牧隐写信给承王说南边局势百姓疾苦,其中提到了戚大将军府,还涉及南边的风土人情以及戚大将军府的一些情况,收信人是她的话旁人只会以为是平常的家书,可是信是给承王的,事情就变得微妙起来了。传到皇上跟前的话还真的会以为承王和秦牧隐勾结。 这时候外边传来了动静,黎婉心跳得极快,她前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