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那可不一定。” 圣上向来多疑。若能好好用这一点,楚家也不是没有退路。 楚真见他笃定的样子,也懒得再想。反而笑道:“你忽悠得外祖母来西州,是何打算?” 楚然趴在榻上:“外祖母要来替表哥相看人家,这怎么是我忽悠的,不得胡说。” 楚真撇嘴:“你以为谁都是傻子啊?别人也就罢了,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 楚然抬眼看她:“哦,我什么想法?” 楚真笑:“说起来,那小丫头也大了,其实你现在上门去提亲,也没人说什么。” 楚然嘿一声笑:“她即使长大了,我也大了她五岁。若是没有一个契机就去,人家只会传她闲话,坏了她名声。这可不行。” 楚真斜眼看她:“我竟不知你这么爱护她。” 楚然一笑,不说话了。 “那你作何打算?”楚真好奇问道。 楚然悠悠道:“再个十日就是女儿节。” 很久没见自己的小姑娘了,楚然这心痒得慌。 楚真无语。楚然肯定又是以她借口去见郑城月。 “若那小丫头知道你的心思,肯定会跑得远远的。”楚真又道。 楚然笑:“她要跑就跑。” 楚真奇怪,这可不像楚然的作风。她自幼和楚然一起长大,最是了解他的心思,他看中的东西,从来就没有这么容易松口的。 “她若是一开始就那么容易接受,就不是她了。”楚然道,也不是我会看中的姑娘了。 “你倒是了解她。但是我可告诉你,这事没那么好如你心愿。我不说这个,我只说若是你真的如了愿,可要好好待那小姑娘。”楚真一撇,转身出了去。 说来也奇怪,来了这个世界这么久,她股子里的门第概念依然还没被磨得烟消云散。很多前世的记忆都丢失了很久,但是唯独有些东西如何也散不了。 见惯了高门的联姻,突然自己家里出来了一个楚然看上了一个低门的女子,且这心思还藏了很多年,真是让她觉着新鲜,又觉着总归若是兄长不能娶高门女子,那么娶一个他欢喜,且她自己也很喜欢的小姑娘也没什么。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不太懂楚然都在想些什么了,包括在京城里他干的那些事,哪一件都不是寻常的公子哥儿能干得出来的。那些事得花多少心思才能做成,云谦的反扑又那么厉害,多少人死在他的反扑之下。 京里这半年死了多少人,多少家庭因此破败衰亡。这背后,楚然动用了多少力量,恐怕连三皇子都不是完全得知。 楚然早就不是和她抢东西的少年了。 楚然躺在塌上,闭目,想起京城里的事,不由微微一笑。这事总会如愿,要不然就枉费了他花费的那么多心思了。 那小丫头即使躲开了也是没用的。他看了那么久,仿佛养的一株小树苗,现下终于是可以开花结果的时候,他又怎会容许有任何的闪失。 他会好好对她,那可是他看了很多年的小姑娘。 郑城月自和秦茜林七二人分别后,回了家里。才过了几日,张家打发了人过来请张氏了。 来郑家的人是个婆子,几句话将事情说了清楚。 原来张澜知道了张三姐的事,一怒之下,令人看住了妹妹,不得外出。哪知张三姐闹了起来,女儿节的时候非要出去。 张大舅妈心疼女儿,就放了出去。 张澜不得已,只得告知了母亲。张大舅妈听了,很是生气,将张三姐问了一遍话,张三姐素来会说话,几句话竟然说服了母亲。 “这事后来被老太太知道了。老太太让大少爷看住三姑娘,一边让人来叫小姐你呢。”那婆子道。 张氏骂道:“这几个不省心的,他们是要将母亲气死吗?” 而郑城月竟也未料到张三姐竟然如此不顾一切。 张氏一边收了东西,一边往张家去。 “母亲,我和你一起吧?”郑城月道,“我也好劝劝表妹。” 张氏叹气。 张氏带了郑城月到了张家,给父亲请了安,张老太爷历来不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