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大夫的话,姜氏一边令人送了郑家祖孙三人回去,一面给了银两,吩咐大夫,定期去到郑家为伤者看病换药。待一番事宜交代了,才带着楚然回了将军府。 郑老太太着人领了儿子和孙女坐在马车里,见儿子左腿上绑了厚厚的布条,即便换了不少条,那布条上还是血迹依然。 不由落泪道:“怎这般不当心。那种凶悍的东西碰到了也该避开点才是。” 郑霖道:“母亲不用担心,养些日子便好了。城月,你母亲可还好?” 一句话说话,便是一阵阵冷汗。郑霖自幼是母亲带大,很是见不得母亲难过,但他此时伤势在身,即便大夫已经给他处理了伤口,但是伤口肿疼,还是令人难当。想到家里的妻子大着肚子,可不要有事才好。 郑城月见父亲如此,心里很是心疼,嘴上道:“爹爹不用担心,母亲好着呢。爹爹回到家只管养伤便是。” 郑霖伸手摸摸女儿的头,见她小小的年纪,说出这般懂事的话,不由微笑道:“城月真乖。” 郑城月帮父亲擦汗,并不说话。反是一边的郑老太太柔声道:“丫头啊,我知道你今日是担忧你父亲,可是你的安全也很重要。以后说话不可如今日这般鲁莽。今日我们是碰到了一个讲理的人家,要是别个耍滑的,你一个小丫头,即便有理,那般和人说话,恐怕也要吃亏啊。” 郑城月点头称是。 祖孙三人回了郑家。 郑家的住所并不大,但此时却围满了人。郑霖向来对邻居们很是不错,邻里之间也时常帮衬着。且这周围邻里都是姓郑,大家都同属一个宗族,彼此间的关系并不差。 听到郑霖出事,到是引来一帮子人在郑家。 “你看,我说伤着腿了吧。一条腿就这么完了。啧啧,以后可怎么才好。”郑二见到马车停着,对周围的人叫道。 见有人帮衬着将郑霖抬着进了郑家的主屋,他也不搭把手,只站边上说话。 张氏在家早将干净床被都准备好了,先前听了郑二的话,心下已是担心之极。此时见丈夫被抬了进来,那腿上布条血迹斑斑,差点晕了过去。好在边上的妇人扶着,才勉强撑了下来。 郑老太太待人将儿子都安顿好了,才请族里与郑霖一道在营了做事的郑毅将姜氏打发过来的人送了回去。 待打发人走了,来看郑霖的族人才慢慢聚在堂屋里。 郑城月还小,并不能做什么,只待在祖母身边。 郑家除了郑霖,并没有其他当家的男人了。好在郑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好强的人,丈夫年纪轻轻就死了,她一把手拉大了儿子,还替儿子在卫所中谋了个差事。 所以此时,郑老太太就成了主陪,坐在了堂屋中陪人说话。 “这是哪家养的畜生,如此伤着十一?”说话的是个郑家族里的一个老人。郑霖在族里排行十一。 “是呀,畜生不好好栓好,出来祸害人,我看该打死才是。” “我也不认得。不过对方也赔礼了,且他们找了大夫定期过来。十一没伤着骨头,如今养好伤便是。”郑老太太开口。郑家祖辈在西州,虽说不是什么大户,只是个普通的军户人家。今日姜氏的穿着谈吐都非边城人士,看那样子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家。郑老太太并不想纠缠。 一边的几个老人见状,也不再说些什么,毕竟对方把人第一时间送了医治,且定期大夫会过来,这事只要不是人命。主人家都开了口,他们即便是族里的人,也知道这事就过去了。 哪想郑二却悠悠冒了句:“四婶,我看对方送了大包小包的来,看来有不少银子吧?我看也是,那两个小公子,其中一个可是知府家的公子呢。养那小畜生的是另外一个小公子,我看也是非富即贵呢。” 他一句话说话,大家的眼光都看向了郑老太太。 “嫂子是怕惹不起?还是有其他顾虑?”有人立刻出声附和郑二的话。 “是呀,这事我看也不应这么好说话的就过去了。那可是一条腿了,耽误了多少事?要让外人知道,还道咱们郑家没骨气呢。” 堂屋里顿时七七八八的声音。 “四婶,上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