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炎!” 一路上,众人只看到东阳西归怀抱着一个人,一脸冷峻的飞跑着,风风火火的冲进医务室,失去往日冷静的他急喊着:“军医!军医!” 胡军医胡子拉碴的埋头在主治医师的资格考试书中,听到大喊声连忙抬头,看到来人是东阳西归时,他惊得抠下鼻梁上的无框眼镜,看清他的焦急与怀中脸色苍白的子桑倾后,连忙起身喊道:“西归到这边来,快!” “胡军医是你。”东阳西归连忙跟着胡军医进到后间诊室,他读书时胡军医就在军校当军医,算是老熟人了。 “同学说她可能是阑尾炎。”将子桑倾轻轻平放到诊床上,东阳西归抚开她剪成短发的刘海,看着她惨白的小脸眉头深锁。 胡军医右手拿着小电筒,左手掀开子桑倾的眼皮,看了看她无神涣散的眼珠,听东阳西归说是阑尾炎,右手便从左到右规律的按压子桑倾腹部。 胡军医的手劲很大,每按一下子桑倾的肚皮都深深凹下去,当他按到肚脐中间时,东阳西归看到子桑倾的眉头皱了一下。 “啊——”右腹阑尾位置被胡军医深深一按,疼得子桑倾尖叫着,硬生生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轻点!”子桑倾一喊,东阳西归下意识去隔开胡军医的手,大手停在她腹部上方,一副深怕胡军医再下手的姿态。 胡军医虽快到退休年龄了,但他自认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刚才一瞬,他分明看到了东阳西归深幽眼底的心疼,多年阅历告诉他这两人关系不一般。 “她是你什么人?”胡军医和东阳西归关系挺好,更知一心扑在军事上的东阳西归几乎与爱情绝缘,以为有好事将近的他闪着一双睿智老眼,微微笑着看着东阳西归道。 “胡军医,你快告诉我她到底怎么样了?”东阳西归略懂点医术,但也仅限于略懂,他担心子桑倾的情况不容客观要做手术,一脸焦急哪有心思去理会胡军医的取笑。 “阑尾炎,挺严重的,赶紧送军医院去手……”阑尾切除是小手术,在胡军医眼里不算什么,就是患者比较疼而已,他见东阳西归焦急也没时间跟他叙旧,又见子桑倾捂着腹部有气无力的瘫在床上,老态龙钟的摇头晃脑着。 东阳西归一听到送军医院,他不敢再耽误的一把抱起子桑倾,旋风一般又刮出了医务室,惊得话未说完的胡军医瞪眼又瞪眼,深思又深思。 被抱着颠簸到停车场,上车才过了几分钟,躺在后座煎熬着跟过了几年一样的子桑倾,有气无力的低喃道:“小叔……叔,快到医院没?” “就快了,你再忍忍。”为了方便军校学员训练,军校设立在郊区,东阳西归眉头深锁的看着后视镜里,卷缩成一小团的子桑倾,已经超速的他第一次恨军校离医院这么远。 一直到把子桑倾送进手术室,松了一口气的东阳西归发现他手心竟汗湿了。 直到此时,东阳西归才想起军校还有一帮被他丢下的学生,看着手术室亮起的红灯,他不想离开,只得打电话给其他教官帮忙善后。 子桑倾悠悠转醒后,入眼的全是白,传进大脑的第一感觉是不舒服,感觉了几秒才发现是右腹在轻微疼痛。 “醒了。”东阳西归看着睁开眼后,怔怔盯着天花板发愣的子桑倾,坐在隔壁床的他沉冷着嗓音,轻声道。 子桑倾扭头,赫然发现东阳西归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看着东阳西归直勾勾盯着她的冷眸,子桑倾心里一阵怪异,他该不会一直拿这眼神看到她醒吧。 子桑倾知道她现在在医院,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干得要冒火,嘶哑着嗓音道:“水……” 东阳西归认命的倒杯温水托起子桑倾脑袋服侍她喝下,语气不善的冷声交代道:“这几天尽量躺着别动。” “你在生气?”子桑倾小脑袋一缩,冰瞳暗戳戳的瞅着东阳西归,她明显感觉到他的气场不稳定,时冷时热搞什么搞。 “你觉得我不该生气?”东阳西归冷眸一睨,站在床头直直凛着子桑倾,紧抿的嘴宣示他不是在开玩笑。 想起东阳西归说过别惹麻烦,想来她在军训中昏过去一定给他惹了不少麻烦,虽然子桑倾也不想,但事已至此她只能乖乖道歉道:“小叔叔,我错了,我不该生病给你惹麻烦,我会改……” “扯淡!我是问你生病为什么不跟我说?要是今天我没发现,你是不是打算吃点药就了事?”听到子桑倾的误解东阳西归更气了,冷眸不再平静的怒火冲天,凶神恶煞一副要掐死子桑倾的样子。 东阳西归生气的是,近段时间他和子桑倾走得最近,可子桑倾都病倒了他才知道。他气子桑倾对他的疏远,也气自己对她的疏忽,更气子桑倾不把她自己身体当回事。 被东阳西归怒火升腾的喷了一脸,身体还虚弱的子桑倾脑袋都快当机了,她傻傻的张着嘴,愣愣的仰视他半响,才后知后觉的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