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没事,真的没事,我没那么娇气,”林春卯怕她不信,撩了裙子给她看。 伤口昨日就止了血,现下只有一片乌青,林春卯生怕薛蓉再推波助澜一把,自顾自的轻轻晃了一下那腿:“你看,只不过是有些淤,过几日就好了。” 忽而明白了薛蓉担心什么,林春卯放了衣裳,嘴角讥笑:“他知道了又能怎样呢,摔也是我自己摔得,怪也不能怪你头上。” 薛蓉听罢,倒有些尴尬了:“小娘这几日还是好生将养,虽说住得近些,但你终是腿上有疾,等王爷回来,我让他过来看看你。” 林春卯听了这话,眉头轻拧。 这多话的婆子不知是怎的回的话,莫不是传成借此争风吃醋的意思了? 悔不该昨天多嘴,好心当成驴肝肺,林春卯有些愤愤,又觉得麻烦的很,见薛蓉跟着的人还是那几个贴身心腹,索性说了个明白:“大娘子想多了,我本是怕误了问安让婆子去给我弄点药来,不想她自己多嘴告诉了大娘子。我小时候跟着母亲在山上没少磕碰,这点伤对我来说根本不要紧。再者,我做姑娘的时候就淘气,就是这样的性子,一时叁刻也该不了,要是今天磕一下明天碰一下都告诉王爷跟大娘子,那你们可有的忙了。? ” 林春卯一笑,倒笑的薛蓉不知所措。见她说的这般明白,自己再上这杆子讨好倒有些没意思。一番叮嘱后,薛蓉才离开林春卯的住处。 “这小娘子倒也古怪。”薛蓉疑惑不解,说与郑婆婆,“早些年做姑娘的时候,也见过偏房争风吃醋的手段,今天伤了明日惊了,借着芝麻大的小事想东风压倒西风。可若说拿下作手段诓骗夫君偏爱,我还是觉得她不是这种人。” “姑娘是信她说的了?” “是,看她的样子不像是会骗人。搬过来这些日子我又给她调的这个地方,要真是有这心思,何必等到现在。” “老奴跟姑娘想的有些一样,却也有些不一样。”郑婆婆掩了房门,面色凝重:“姑娘到底还是年轻,没见过那些醋货真正的手段。天下男人都喜欢欲拒还迎,越是不搭理他们他们就越是上杆子往上爬。虽说王爷见多识广,但也终究是个男的,老奴怕就怕这小丫头吃的通透,步步为营。” 薛蓉不语,觉得郑婆婆说的在理,想了一会说道:“若她要真有此意,能留住王爷也不是坏事。娶她进来就是为了开枝散叶,不是当大家小姐。不过日久见人心,现在也确实不能把什么话都说绝了……” 薛蓉叹了口气:“若是她真的生养了,孩子也是养在我这里,我也不在意王爷天天在哪,可现在我实在是摸不清他们都在想什么……你说就是一对主仆,偶尔见面也不能跟生人似的啊。” “老奴明白姑娘的意思,”郑婆婆说:“该给王爷说还是要说的,毕竟是明媒正娶的妾,至于以后的事姑娘也不必烦心,老奴活一日就给姑娘谋划一日,断不能让别人欺负到姑娘头上。” 薛蓉有些忧心,想到自己出嫁前父亲的谆谆教导,想闭眼平心。黄昏时分,屋里尚未掌灯阴沉沉的一片,刚闭上眼睛,竟浮出苏向之的脸。 薛蓉一惊,还未来得及张开眼,竟看见自己不仅与他行起了房事,还举止轻浮淫荡之极,全然是从未有过的样子。 睁开双眼,只觉得满心罪恶。薛蓉自知心中有愧,连连念起佛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