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霄云含笑点头,“你比那时候更让我喜欢了。”说着,沈霄云负手围着白夜走了两圈,最后停在白夜左边对她说道:“就算是现在,我大概还是很想娶你呢。” 虽然沈霄云和别的男子比起来或许算矮,但是他的身高拉出来的影子足以遮挡住白夜的视线,阴影压了下来,白夜看着沈霄云那样淡漠的眼神,看久了竟让她心生寒意。 不知是情绪作祟还是真的天气出现了异样,刚才还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天空不断有急速游移过的阴云,阴云过顶的影子让周遭的气氛变得很压抑。 此时沈霄云却退了几步,然后抬头看看阴云,喃喃道了句:“看样子要变天了。” 听着沈霄云的话,白夜也抬头看向天空,这江南的天气说变就变,有时候天空挂着太阳都能下雨,她是见怪不怪,但联想到沈霄云的话,白夜总觉得这句话还有别的什么意思。 在白夜看得出神的时候,沈霄云又开口了,“郡主,若在下雨前不赶回王府,恐怕大家都要成落汤鸡了呢。” “是呢。”白夜顺着沈霄云的话念叨,要下雨了,要变天了,要回王府了,沈霄云,回到王府之后我便让你有进无出。 哗啦哗啦,轰隆隆,雷声夹着着雨点,豆大的雨点落到朝露园的睡莲池中砸出不小的水花,小楼旁的梨花树也被大风刮得乱颤,树枝上的花瓣混合着雨滴狂乱坠地。 在漆黑的雨夜,小楼二楼某间屋子半启的窗棂隐隐透着一线光影,白夜手托腮嘴角带笑,对着啪啦啪啦打在窗户上的雨点看得起劲,在她身后不远处的贵妃椅上,一个紧握折扇的少年却睡得很熟,同一时间,通往燕园的小桥上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一群黑衣劲装的带刀蒙面人正朝燕园靠近。 为首的蒙面人左右使了个眼色,跟在他身后的蒙面人即刻分成四队,从四个方向潜进燕园。 而此时下榻在燕园的人正是沈霄云一伙人,在白夜为硕王举行的接风宴上,小小年纪的硕王不胜酒力被白夜灌醉了且被就近安排在朝露园就寝,而沈霄云以及他的三名随行书生便被安排在了燕园的东厢房,然而到了就寝时间,沈霄云却如白夜一般呆愣地对着窗外的雨看个不停,边看还边擦拭着手中一支翠绿的短笛。 看着沈霄云发呆的背影,三名书生中年纪较长的一位首先发话了,“域主,此地不安全,不如我们……” “嘘——”沈霄云转了转手中的短笛,抖了抖擦拭的锦帕,不紧不慢道:“既来之则安之。” “可是……” 沈霄云转过身不由微笑了起来,“雨声听着心烦,不如听听笛声吧。”说罢,面朝烛光的沈霄云摆好姿势,轻含短笛开始吹了起来。 笛声响起,音色尖锐,极富穿透力,见沈霄云如斯淡定,那三个书生也随即安生下来不再言语。 夜半、雨声、刀光、对决。 托腮赏着夜雨、等待好戏开场的白夜突然蹙紧了眉头,一直平稳的心绪居然开始不宁起来,在风雨声中她似乎听到了一曲笛音,这笛音忽高忽低使得她的心情也随之起伏,莫名的烦躁情绪在心底涌动起来。 “是谁夜半吹笛?” 啪,正当白夜疑惑的时候,身后传来香炉掉地的声音,惊疑中白夜迅速转身,她看见原本安躺在贵妃椅上休憩的少年居然爬了起来,少年呆呆地站着,脚边踩着翻到在地的香炉,眼神呆滞。 白夜一看就觉得不对劲,连忙上前询问,“你怎么了?” 呼,就在白夜靠近的那一刻,少年的掌风突然劈了下来,见势白夜机敏的侧身躲过一掌,一掌过后,白夜觉得脑子里萦绕的笛声越来越清晰,在笛声越渐清晰的同时,少年呆滞的眼神也开始放光,随即少年的掌势又劈了过来。 “圣阡陌,你干什么?” 少年不理不答,循着白夜的方向又劈来一掌,眼见少年失控,白夜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她觉得面前的少年已经被那笛声给控制了,当务之急还是先劈晕少年然后再去寻笛声所在。 白夜几步闪到少年身后钳住他的左手反扣在背部,压住他的身子另一只手对准他的颈脖打算一个劲劈,可手还未落,她就看见少年颈脖出有一个东西在上下移动,那东西会笛声的强弱而改变移动速度,这种在血脉中横冲直撞的东西让她心底一凉,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