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褚玄良指了只楼下,四人相继从楼梯口下去,走到一楼。 他们坐在门前的一块小时凳上,褚玄良说:“别让她吃这么多了。” “可是她饿啊!” “她不饿,她只是习惯了而已。” “说真的她再吃下去,我们也负担不起了。她一天要吃好几百块钱。点外卖的话,还要上千。完全停不下来,吃了就吐。也不是正经吃。这算怎么回事啊?” “我听说经常催吐,就会习惯这样。但她跟普通的吃播又有点不大一样,为了身体健康,她还是克制一下。你不能纵容她。你有义务帮助她。” 谢芝兰犹豫了很久,才说道:“我是怀疑她出去那什么了。怎么变得吃这么多啊?吃东西能赚钱吗?倒是听说吸多了的人会变态的。” “不是的。”褚玄良哭笑不得,“吃东西的确能赚钱。” 缪缪从上面窗户探出头来,开口就是脏话:“要说我坏话滚远点,别以为我听不见!艹!” 谢芝兰歉意地看着他们:“对不起啊。她、她就这样。” “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不能单纯地说她正常或不正常。她身上的鬼跟她契合得很深,平时根本看不出问题。可她吃饭的样子,明显不对劲,过于投入。那鬼从目前来看,没有主动伤害她的意思,但身体的损耗,就像你看见的,无法避免,长此以往是个问题。”褚玄良说,“我们问不出来原因,她很明显地避开了这个话题。这样是不行的。” “那就抓掉啊!你不是说自己是道士吗?”谢芝兰视线瞥向他的袖子,“你的那个平安符,不行吗?” 褚玄良:“普通的符箓没有用,而且你也看见了,两人联系紧密,强行驱逐会伤害到她自己。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招惹上那个鬼的,要做决定的话,很难办的。” 谢芝兰:“这样啊。我要跟我老公商量一下,他晚上就回来了,也许能问出来。缪缪还是有点听他话的,好吧?” 三人倒不赶时间,左右也就几个小时的事,但闹不好就是一条人命。她既然这样说,就顺从地楼下坐了一会儿。 晚上五点半的时候,缪缪的父亲下班回来了。 褚玄良自我介绍。他听说道士两个字,脸上不加掩饰地流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也没听他说完,直接从兜里拿出二十块钱,要把褚玄良给打发走。 “我们女儿很正常,没问题。她才是,最近脑子有点糊涂了。麻烦几位了,走吧走吧。” 谢芝兰尴尬:“他没收我的钱,不是骗子。” 男人大嗓子道:“那是现在没收你的钱!骗子都高明的很,开口就是钱,那个是讨饭的!你脑子有病没有啊?!” 缪缪从楼梯上走下来,得意地看着几人。 褚玄良笑了下,没生气也没接钱:“既然这样,那我们走了。如果有事的话,可以去附近的城里打听一下白云观或者乾元观,这些是比较有保障的道观。” 男人根本不听,谢兰芝倒是点了下头。她似乎畏惧自己的老公,也不敢阻拦。 因为时间已经晚了,从这里坐面包车去隔壁省市,还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到时候也不一定能找得到住的酒店。干脆就在这边先找家招待所住下,明天再启程。 他们这边的招待所没那么严格,很少有外来住客,基本就拿来当宾馆用了。随便挂个职工的亲属名号就可以。 三人开了两个房间。阎罗洗完脚,坐在床边吃外面,说道:“我看她像是被柳杉附体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