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呼吸,还活的。 江风再次冲进去推开门窗,关掉煤气灶,然后出来带上房门。 旁边的中年男人说:“我有车。” 江风背起女生:“走!” 麻烦隔壁的邻居热心帮忙将人送到医院,又去挂了号。 江风说自己是这女生母亲的朋友,过年了就来看看她,才发现她出事。孔溯从房间里偷了钥匙和相框,悄悄塞给江风。江风拿出来展示了一下。 邻居没有怀疑,将剩下的事情交给他,先离开了。 大过年的,病房里也在放春晚。江风靠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看电视。 女生中毒的时间不算长,时间也不久。只是中型中毒。医生说几天内能自己恢复,不会有后遗症。等她醒了可以把人接回去。 刚把人放下病床没多久,果然她就醒了。木然地睁眼看着天花板,整个人有些迷糊。情绪低落,缺少生气。 “我看见我妈了……”她低声道,“你是谁?” 江风顺口说:“你妈的朋友。” 女生侧过头:“我没有见过你。” 江风站起来,试了试她的体温,说道:“你再躺一会儿,然后出院了。” 女生名叫胡惜,今年十七岁,是一位高三生。 准确的说是一名复读生。 她成绩很好,模考分数线超了一本八十几分,全市排名名列前茅。 这样一位高材生,被接到江风家里以后,捧着杯水麻木地坐着。江风问什么,她乖顺地答什么。 胡高材生说:“高考前一天,我回家比较晚,吃的是继母留下来的剩饭。当天晚上我就食物中毒了,缺考一天,只能重新复读一年。” 孔溯照不到镜子,但是她发现江风的瞳孔会有自己的倒影。于是紧紧贴着江风,查看脸上的妆容。 一片惨白,丑得可怕。 “诶,大师,求你帮我买瓶粉底液,然后再碰我一下,我想给自己补补妆。这样难受死了。” 胡同学说:“我的高中升学率很高。复读的时候,我继母说这所学校很难进,不收复读生,想把我转到一所乡下学校去。是我班主任听说后觉得太可惜了,主动帮我跑手续,给我打申请,做担保,才让我能留在本校复读一年。” 孔溯耳朵一动,终于将注意力从自己的脸上拉开。催促道:“快问,这种时候应该问‘你爸呢’。不要沉默,快给我急死了!” 江风没开口,胡惜自己说下去了:“我跟我爸说了,他指责我诬陷我后妈。呵,一家人站在一边骂我白眼狼,说不敢再给我做东西吃了,复读之后,顺势把我赶了出来。给我租了一间闹鬼的房子。一个月生活费六百,包括所有书本费支出。养孩子真方便啊。” 孔溯不得不为那房子正名:“那房子没鬼,就是太老了,整天不是灯坏就是门坏,下雨天滴滴答答响个不停。楼上的厕所水管都是漏的。” 江风无语道:“你别说话了,这都不是重点。” “我知道什么是重点。我这不是想要活跃一下气氛吗?”孔溯甩下手,“问她,你是亲生的吗?我快憋不住了,大师你主动一点,问清楚了我要开骂了。” “我爸是个凤凰男,入赘的。我妈家很有钱。可是前几年我妈死了,当时我外公外婆也不在了,财产就由他接手。可怜我真拿他当我爸,拿他当我亲人,我妈下葬之后没多久,家里就多出来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妹妹,还有一个三岁的弟弟。我去他的!”胡惜说着讽刺地笑了一下,“男人的自尊心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