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晚晚成亲了。” 江洲质问王隶。王隶这才发现他不是装作不认识她,他是完全不认识她,他应该是失忆了。遂无奈地摇头。看看摇头的王隶,又看看疑惑的江洲,她不甘心地撕扯掉脸上的面具,露出那块丑陋的胎记给江洲看:“江郎,你当真不知道我是谁了?” 盯着那块榆叶形的胎记瞅了很久,江洲说道:“姑娘,你的脸怎么了,是胎记吗?可惜了……” …… 王隶安慰她道:“看来他是真的失忆了,不记得你了。” “为什么会这样?” “他上次连夜赶回晋中遇上了阴雨天气,夜黑雨疾,山路滑不好走,还有埋伏好的刺客要取他性命,他中了三箭,从马上摔下来了,万幸的是保住了性命。大抵是失去了部分记忆,忘了你了……” “晚晚是谁?他要娶妻了吗?” “是的,晚晚是苏丞相的女儿,其实与他指腹为婚,他很久以前还提过说不想娶苏相女儿来着……” 她鼻子再次一酸,整颗心沉了下去…… 南柯梦 颜倾暂时跟着青鲤住在了王隶府中。 一日夜里,正睡意朦胧,忽闻稀稀疏疏的争吵声传来,颜倾披衣起身,轻推门,循声去了姐姐的房外,声音正是从内传出,屋子里,姐姐似乎与王隶起了争执。 犹豫着要不要推门,忽听“啪——”的一声击碎瓷器的响声,接着传来王隶一声怒斥:“贱人!你别以为你跟王楷做的一些事我就不知道了?” 随后传来姐姐一连串颤抖的哭音。 王隶又高声道:“哭!你这个贱人还有脸哭!”巴掌打了脸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姐姐尖声驳斥:“谁让你整天在屋里和外面拾翠寻香?我就偷了人了,怎么了?你不满意大可一纸休书休了我!” 王隶厉声呼喝:“你跟那娼|妇有什么区别,不守妇德的贱人!休了你?老子凭什么白白成全你们?老子告诉你,你肚子里的孽种别想生出来,否则,老子杀了你!” “哼——生出来又有什么关系吗?还不是姓王,认同一个祖归同一个宗!” “不要脸的贱人!老子打死你!打死你这个贱人!” 不假思索地冲了进去,她死死拉着王隶欲去捶打姐姐的手,姐姐的半边脸已被王隶打肿。王隶红了眼,冲她大喝:“滚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打!”换了个地儿,她干脆扑到青鲤的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别打我姐姐!你要打就打我吧!” “滚开!”王隶又怒斥一声,顺手操起一只白玉花瓶给砸得粉碎。碎玉片四溅,划了她的胳膊,鲜血一涌而出,王隶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一把扯起颜倾撂在一边,又把青鲤死死摁在地上狠狠捶打。 青鲤死死咬着牙,一手在地上不断摸索,终于摸到一块锋利的碎玉片,紧紧攥在手里,趁王隶不备,重重往其脑后一插。王隶脖子一哽,眼珠子一翻,直直瞪着青鲤,脑后鲜血喷涌。 颜倾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恰看到王隶脑垂上插着一片碎玉,而鲜血如一条条游蛇一样顺着他的脖子蜿蜒而下。 “你……你……”王隶瞪着青鲤一连说了好几个你,最后重重往一边栽去。 青鲤双手颤抖,拿过碎玉片的那只手因为太过用力,去击打王隶的时候自己也受了反力,鲜血亦止不住地喷薄。 赶紧跑过去去探王隶的鼻息,颜倾手一缩,浑身软了。“姐姐,他死了。”青鲤被吓得浑身发抖,面色发青,一边哭一边对为她包扎伤口的人喃喃重复:“小鱼儿,小鱼儿,我杀了人,我杀了人……” 王隶的死轰动了整个阜阳城。死去的第二日,江洲随着当地县令一起来了事发地,关押了颜氏姐妹。 在对颜倾审问时,江洲已认出她便是那日被王隶带去的女子,临走时还随口问了一句:“你跟王隶是什么关系?” “王隶是我姐夫。”她问。 江洲又问:“只是姐夫?” 她抬眸看他,他又转身离去…… 出门遇上县令,县令询问江洲:“可有招供?”江洲摇头。 县令笃定地对江洲说:“那颜氏姐妹肯定是串通好了,竟然都不愿意招供!我刚刚问了她姐姐,她姐姐压根就不愿意开口,精神恍恍惚惚的,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午后,王楷去牢房探望了二人。出来时,与江洲迎面撞上,王楷与之打招呼,江洲不认识他,对他置之不理。 县令喜滋滋地跑过来拿出供词对江洲道:“公子!招了!姐姐一口咬定人不是她杀的,当时,王隶在对其施暴,被她妹妹撞上,妹妹进来打破了白玉瓶,拿碎玉片刺死了王隶。而妹妹也承认了。” “哦?”江洲接过供词,又疑惑问道:“那妹妹是主动招的还是看了姐姐的供词招的?”江洲随意扫视着那份供词,看到下面签字画押的地方有三字:“颜青鱼——”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