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着实不大好看。且一个卖猪佬家出身的,大字也不识一个,又是市井中长大,难免有些粗鄙。况且一直为这个家奔波,老得也比较快。哪里像吕达,被养得细皮嫩肉,明明大牛三娘几岁,可两人站一起谁不说牛三娘更大。 吕达想到以后自己若是高中,身边竟是有这样一个女子打理后宅与那些官夫人交际,那场面可谓可怕至极。可若是换成丁玲,他要有面子得多。以后□□添香,温柔惬意,着实是一件风流韵事。 其实在没有遇到丁玲之前,吕达就已经很瞧不上牛三娘,遇到之后激化了这样的厌恶。偏偏他没法休掉牛三娘,不说别的,牛家人必定不会放过他。 而这边丁玲见吕达久久没有求娶之意,迟迟不将将他口中那河东狮吼的粗鄙糟糠给休掉,心中甚是惶恐和担忧。一日与他道,若是再无结果两人就不再来往,以后他也莫要再进这书馆里来,免得尴尬。 这下吕达是真急了,虽说县令大人说是这书馆向所有人开放,可平日他又不管,若丁父有意为难,他还真的没法进去。即便可以,从前的便利也是没有了。后来熟悉之后,他有时候还能将书借出去呢!有的书籍还能霸占着。 吕达心急如焚,却又不知寻什么借口将牛三娘休掉。而吕母也知他心事也跟着着急,随时与牛三娘相处这么多年,却并不喜欢这个强势的儿媳,更喜欢吕达口中那个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丁玲。可一时又想不出什么法子,不管丁玲还是牛三娘,都不会同意丁玲为妾,吕达也没有那个资格纳妾。一日脱口而出若是没牛三娘这人就好了,这让吕达茅塞顿开,想出了私-处塞□□的毒计。 如此做法也是因为曾有人误食毒老鼠的□□而死,症状明显,且立刻发作容易脱不了身。那日一大早吕达一反常态拉着牛三娘行夫妻之事,然后偷偷把纸包塞进去。而纸张融化需要一段时间,这一大早就出了门,以逃脱嫌疑。就连吕母当日也是一直在外头跟人唠嗑,饭都不回来吃,晚上牛三娘开始发作这才回去。 可没有想到的是,新来的县令竟会验尸,还是其中好手,吕母护子心切,这才主动认罪,想代替吕达去死。可天网恢恢,最终没有让案中的主犯逃脱法律制裁。 最终,吕达以杀妻之罪被判处死刑,吕母为同谋将要在监狱里度过余生。丁父与丁玲虽未直接涉及此案,可这事传遍整个梅县,令世人唾弃。丁玲尚在闺阁之中就知勾引有妇之夫,实在不知廉耻。而丁父虽从头到尾并未直接参与,可作为一个读书人,利用县令大人的好心为自己谋利,着实令人厌憎,如此人品令读书人蒙羞。至此无人愿意为他推荐,让他有资格参加科考。 张生知晓这案子始末羞愧不已,一得消息就奔到衙门请罪,庄重训斥了他几句,让他戴罪立功务必将这小书馆打理清楚。 方莹莹听到始末,心中也难免有些别扭,“若非那书馆,这吕达也不会认识丁玲,牛三娘也不至于惨死。” 庄重却不赞同道:“你这般说话就像是有人喝醉酒落水淹死,却怪那河水长在那一般。东西是不分善恶的,所有一切皆因人心。不过那书馆也并非没有责任,若非我们管理不严,让丁父这样假公济私的人守着,也不会成了一种要挟人的资本。” 方莹莹也知这个道理,只不过依然难免感慨罢了。 “哎,这男人实在可恶!这还没发达呢就想抛开槽糠之妻,踢不走就杀死,太令人寒心了!” 庄重此时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文渊候,说来倒是异曲同工。 而原本在一旁不做声的童师爷立马表态,“这吕达是个败类,不代表所有男子品性,最重要的是我绝对不会如此!” 方莹莹白了他一眼,“现在一张嘴说得轻松,以后如何可就不好说。不过若你真有变心那一日,只需告诉我一声,我绝对不会拉着你不放手,不过若是有孩子,孩子得跟着我。反正你们男人想要孩子容易得很,生个千八百的也不是事。” 庄重忍不住笑了起来,方莹莹如今哪里还有京城中名媛的模样。虽是不及从前优雅精致,却多了潇洒豪爽。 而童师爷却是听出了其他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