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得就是你。” “不许骂老子,老子跟你拼了。” “拼就拼,不拼是老子生的。” “操!” 两人说打就打,一时间只见岸边刀光剑影,草木与绿叶横飞,秋水与长天一色,而兵器相交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众杀手齐默。 ※※※※※※ 大越皇宫,东宫。 东陵燕然焦灼地在她华丽堂皇的寝宫里走来走去,此时宫门已快落锁,她等的人竟然还未回来,叫她好不心焦。 忽然,侍女彩衣踏着小碎步,匆匆忙忙的进来,低声道:“太子妃,德公公回来了。” 东陵燕然面色一喜,嗓音也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朝彩衣挥了挥手:“快请。” 灯火闪烁中,一条墨色人影鬼鬼祟祟的闪身进殿,彩衣依着东陵燕然的眼色,先是如做贼般在在殿门口东张西望一会儿,然后才扣上殿门,若无其事的和另外几个宫女守在门口。 “德公公,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东陵燕然急不可耐地问。 德公公躬身站在角落的暗影里,低眉垂眼,细声细气地道:“太子妃莫着急,老奴已带回了王妃的密函。” 说着,他从墨色的衣袖中掏出一封密信,恭敬地呈给东陵燕然:“王妃让太子妃尽管放心,一切都交给她来处理,太子妃只管安安心心的服侍好太子殿下,早日为太子殿下诞下皇嗣,那些挡在太子妃前面,扰太子妃心烦的人和物,自有王妃替太子妃解决,务必使太子妃称心如意。” 东陵燕然用小银剪拆开信,抿着花瓣一样的唇儿,微微一笑:“就知道母妃不会叫我失望。” 苏王妃的密函只有寥寥几语,东陵燕然却看的笑眯了眼儿,她又极快的浏览了一遍密函上的内容,这才走近火盆,将点燃的信纸与信皮一起投入火盆。 眼见那封密函化为灰烬,她才无声的吁了一口气,随后满身疲累地半歪入罗汉榻中,闭上双眸久久不语。 解决掉谢静羽,只是她的第一步,后面要做的事情多如牛毛,样样都不轻松,随便哪里出了纰漏,都能要她的小命,故而在事情没有完美解决之前,她的神经时刻都绷的紧紧的——犹如惊弓之鸟,但凡听到一点异动都惊的浑身寒毛直竖,心儿也吓的“怦怦”直跳。 德公公还在角落里等她的指示,见她似乎睡着了,这才小声提醒:“太子妃,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做?” 东陵燕然眼皮轻颤,慢慢睁开眼睛,迷蒙而恍惚的模样俨然如梦如醒。 她纤手托腮,似看非看的盯着德公公看了良久,才缓缓地道:“德公公,你对我可忠心?” 德公公忙躬身行了一礼:“太子妃,看您说的,老奴不对太子妃忠心还能对谁忠心?老奴可以指天发誓,对太子妃之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那就好。”东陵燕然满意喟叹:“德公公,在这大越宫中,咱们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蚱蜢,本太子妃好,你们才好,本太子妃若落不到好,你们兔死狐悲,也是落不到什么好的。” “那是那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东陵燕然在大越皇宫混的风生水起,他们这些跟随的宫人才能水涨船高,德公公深明这个道理。 耳中却听东陵燕然继续道:“德公公,本太子妃不妨实话告诉你,用不了几日,满朝讨伐本太子妃之声会哗然四起,届时本太子妃的名声极有可能会毁于一旦。” “这……不会这么严重吧?”德公公满脸侥幸:“太子妃也回来不少日子了,非但皇上泰然处之,就连太子殿下也未说什么,还宽慰太子妃好生休养,别胡思乱想,并赏赐许多绫罗绸缎给太子妃,以示恩宠之意,太子妃你的位置坐的稳稳的,何来哀声之语?” 东陵燕然和姬琉璃被使臣迎回大越之后,许是因为全程有东陵郦王的陪同,许是因为此事也涉及到琉璃公主的名声,庆隆帝表现的是相当的宽宏大量。 他只字不提此事,只略略的对肇事匪徒严词谴责了几句,便吩咐两位当事人各归各府,各就各位,好生休养,后话不担。 皇帝都未说什么,周驸马自是半句不是也没有。 而太子的态度也叫人奇怪——原本人们纷纷猜测,太子妃此次归国,不管她有错没错,失未失贞,恐怕都要拱手让出太子妃的宝座,或遭太子贬黜。 未曾想太子只字不提此话,待太子妃与从前一般如二,就连母仪天下的庞皇后都未说什么,对太子妃依旧恩宠有加。 这叫许多人如坠云里雾里,当初可是太子的东宫里传来的确实消息,称太子妃和琉璃公主俱被洛湖的谢氏绑架——当然,后来事情明朗化,原来太子妃和琉璃公主并非是被谢氏劫持,而是被不明匪徒劫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