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拉的长长的,用眼角斜瞥着他,从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一副怎么也看他不顺眼的样子:“怎么,你不愿意?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本王替央央再招个现成的女婿。” 姬十二心里真憋屈,心说我孩子还没一撇呢,你就想瓜分我孩子,比我想的还长远,而且龙家的族规和家规是什么啊?他压根没听说好不好。 再者,明明胜利的是他,凭什么东陵珺这个败军王爷要甩脸子给他看?偏生他还敢怒不敢言,只能生生受着,可不憋屈嘛。 管他呢,人到手再说,这会儿他真没心思跟东陵珺纠缠,只想跟顾还卿去纠缠。 他眼珠一转,很快说道:“东陵珺且安心,当年我和卿卿为岳母在普陀寺的往生堂立了牌位,我夫妻二人回到京都,定会去给岳母上香,禀她知晓,只要我姬十二后继有人,断不叫龙家断了香火就是。” 他拉出龙艳光来镇场子,又答应不让龙家断了香火,东陵珺这才无话可说,眼睁睁地看着姬十二抿唇一笑,跟着一挥手,让人把喜汽洋洋的大红花轿抬走了。 “……” ※※※※※※ 这个时候,远在南阳安昶辰收到了一封信函,他一目十行的看完,便立在窗边,手握信纸,眺望着远方出神。 贴身亲卫小路上前,奉给他一杯茶水,低声道:“东陵珺既然做出了决定,不再替龙姑娘招赘了,且龙姑娘的终身有了着落,那公子是否放下一桩心事,可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安昶辰回过头,窗边有棵大榕树,风一吹,榕树的叶子沙沙作响,也将阳光漏下,洒在他温玉一样的脸庞上,为他轮廓分明的五官镀上了一层耀眼的光芒,越发显得他龙章凤姿,仪容俊美。 他波澜不惊的看了小路一眼,嗓音温润而沉着:“父仇未报,母仇未雪,我兄长也不能白死,当务之急,是替我燕王府冤死的几百口人报此血海深仇,其他的,押后再谈。” “……可是公子……”小路着急地道:“公子你都二十了,别家公子在你这岁数,娃儿都能下地跑了!当年你为了安家与龙家的婚约,没得把自己的亲事都耽误了,如今龙家和安家已没什么事了,你怎么还不着急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王爷和王妃地下有知,他们也定是希望公子早日延续安家香火……” “小路,你忘了我还在孝中么?”安昶辰打断小路的话,转回头看着窗外,姿态依旧是那么矜贵雍容,清雅无双:“如今我哪有心思考虑这些?东陵珺好不容易说服他父皇,肯借兵予我,我目前要忙的事多着呢,你不必再说了。” “……”小路的嘴翕了翕,把余下的话统统咽回去了。 ※※※※※※ 与此同时,一队声势浩大的人马正快马加鞭从南阳出发,往东陵方向而去,正疾驰中,前面有快马来报! “报,慕大人,事情有变。” 来人单膝跪在黄沙漫漫的道路旁,双手抱拳,对队伍的为首之人禀道:“东陵受姬十二胁迫,逼使东陵珺改变决定,不再为龙央央招婿,而是将她献给姬十二以求和,南阳原燕王之子安昶辰,以及云家的谢轻衣皆未能如愿。” “……什么?”被唤慕大人的那人二十来岁,生得面如冠玉,修眉凤目,模样斯文儒雅,内敛清举,宛若玉树临风,俊美而温润。 他听了来人的禀报,一张俊脸遽然变色,端坐在高头骏马上的身躯晃了晃,抿紧唇,半晌才道:“卿……卿她……”竟是说不下去了。 “慕听涛,你镇定一点。”有人策马上前,与他并驾齐驱,伸长手臂拍了拍他的肩,低声道:“这不是你早料到的结局么?你理当早有心理准备,何必如此?” 慕听涛缓缓回过头,脸色灰败地望着身旁之人,喃喃地道:“长孙谨,我以为我能改变结局,料到又怎样?只要我来的及时,能抢在姬十二之前带走卿卿,那一切都可以改变,凭他姬十二有通天的本领,我也不会让他再找到卿卿,谁曾想……”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