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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


食啊。”顾还卿跟聂浅歌讲道理:“虽然我觉得没忘记什么,但一练那功就发生那么奇怪的事,绝非偶然,想要弄清楚其中的原因,唯有偏向虎山行。”

    ※※※※※※

    聂浅歌吩咐冷奕,让他传消息给裘浚风,他要取心头血。

    冷奕忙劝:“这伤口未复原,等一段日子不行吗?”

    聂浅歌却说好的差不多了,冷奕觉得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七早八早的就把裘浚风召唤来了。

    裘浚风一来,赶紧关好门,鬼鬼祟祟的样子跟做贼一样,对冷奕道:“方才进来时,在外面差点被她发现。”

    冷奕拍拍他的肩,长叹一声:“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精于医术,别的方面差了点,无可厚非。”

    裘浚风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下次别偷拿我配的药丸,当心偷的是黄泉断魂。”

    “……”冷奕泪目,得罪谁也别得罪大夫,医毒不分家啊。

    裘浚风也不赞成聂浅歌的做法,不过他说话的方式较为迂回,而且在听说了昨夜顾还卿的反应之后,他站在一个医术超群的大夫的立场,给出了比较权威的意见:“也许那心头血只是个引子,其作用跟药引子差不多,既是药引子,也无须次次都放,一般第一次放入即可,若有那特殊的病例,再视情况而定。”

    药引子是引药归经的俗称,其作用是将药物的药性全部“催发”出来,能增强药剂的药效。

    “只是药引子吗?”聂浅歌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想因为那一两滴心头血而使顾还卿陷入险地。

    “据我估计,应该是药引子。”裘浚风极中肯地道:“毕竟这个方法只有你们小师叔的心上人用过,别人用没用过尚未可知,而那个人每次取血的间隔日期是月余,这月余就不好说了,凡未达两月皆可以称月余,可见他也不是很确定。”

    “当然,另一种可能他是因自己的身体状况而定,如果身体抗不住,他也不会强行取,一方面是不想因此丢了性命,另一方面也不想前功尽弃。”

    他指了指聂浅歌的胸口:“而王爷你距上次取血还不到一月,大可以等上一段日子,不必急着自寻死路。”

    话糙理不糙,裘浚风虽有些犯上,但实在是为聂浅歌之好。

    聂浅歌沉吟不语。

    裘浚风又道:“其实还有一样东西可以代替你那心头血。”

    聂浅歌眉微挑,冷冷斜睨他。

    冷奕把剑往裘浚风脖子上一架:“快说,是什么东西?”

    “紫玉沧月佩或墨龙沧月佩。”

    聂浅歌一怔,冷奕却是再也忍不住了,拿古拙的剑鞘在裘浚风的脖子上来回比划,磨来磨去,俨然要痛宰他的样子,咬牙切齿地道:“你这个庸医!为么不早说?等人把心头血取了,你才说!”

    裘浚风淡定的伸出骨节分明的两指,把他那柄宝剑拨开:“早说也无用,两方玉佩又不是神物,自然也需心头血作药引子的,我此时说正合适。”

    “……”冷奕气的把剑拿了下来,一迭声的骂这个家伙是庸医,十有八九是从蒙古来的……

    ※※※※※※

    是夜,春寒料峭,天色阴冷而漆黑。

    聂浅歌进了顾还卿的房间,便问她今日感觉怎么样,有无异状。顾还卿已经盘腿坐在床上了,向他摇摇头,表示自己很好。

    聂浅歌放心了,接着问她生辰时,他送给她的“寿礼”,她有没有戴在身上。

    “就这块丑不啦叽的玉佩?”

    浅浅一脸鄙视的从顾还卿收到的那堆“寿礼”中扒拉出一方黑不溜秋的玉佩,提着玉佩上墨色的络子左右晃了晃,又拎到烛火下反复对照,口气要有多不屑就有多不屑:“你看你看你看,这也能叫玉佩?一点光泽都没有,对着烛火都不会反光,说是木头还差不多,黑沉沉的,也能叫‘玉’?别欺负我们没见过玉。”

    她又把那玉佩放到嘴里咬,嫌硌牙,咬不动,遂啐了一口,嫌弃地道:“呸,二浅你也太没诚意了,送还卿这种破烂当生辰礼也就算了,竟然还好意思问她戴未戴?问题是……这戴得出去吗?会不会贻笑大方?”

    她昨夜就发现了这块奇丑无比的丑玉佩,正要细看,顾还卿出事了,她便搁下,此刻听聂浅歌一提,她想起来了。

    “混说,礼轻人意重。”顾还卿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过生日有礼物收就好,管它贵不贵重,都是别人的一片心意:“九灵送我一枝腊梅,我喜欢得不得了。”

    冷奕给浅浅气笑了,为防患于未然,今夜冷奕也在,听浅浅把聂浅歌送的那块玉佩损的一文不值,他也是醉了。

    “容浅浅,这块玉佩可是二爷的娘送给他的,意义非同小可,非寻常之物可比拟,万金不换。”

    “啊?……”容浅浅瞪大眼睛打量手中的玉佩,实在未想到聂浅歌的娘品味如此之差,有点受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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