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让那些唯利是图的小人瞧瞧,咱聂家人到那儿都能过的风生水起,和和美美!” 为免鸡狗跑到菜地撒野,牛家村的菜地四周都种着木槿,密密匝匝的,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绿色篱笆,木槿花开的时候,满眼缤纷,加上不甘寂寞绕篱缠架的牵牛花,端地是美不胜收。 顾还卿拉开新修的篱笆门,进了菜地,对福婶说:“这时节也不知能种什么菜。”她对种庄稼本就不在行,什么时节种什么完全没有概念。 菜畦久无人收拾,杂草丛生,倒有不少野菜,却不见正经蔬菜。 福婶一边扯杂草,顺便把大块的土坷垃用小铲子铲散,一边豪气地道:“种庄稼没啥犯难的,别人种什么咱们种什么,别人施肥咱施肥,别人捉虫咱捉虫,如法炮制,有样学样。” “……”圈圈眼,就酱紫? 福婶笑起来:“村里不乏种庄稼的行家里手,大不了咱们向别人请救,也不丢脸。” 也对,车到山前必有路,顾还卿决定不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瞎折腾,对福婶说:“那我去做饭。” “辛苦姑娘了。”福婶有些不好意思,她一直觉得顾还卿十指不沾阳春水,烧饭是自己的事,但未料到这姑娘为人不拿架子不说,烧的饭菜还喷香。 一对比,福婶觉得自己做饭的手艺相形见绌,做出的饭菜也羞于见人。 聂浅歌又跟到灶房。 “这里烟熏火燎的,你出去吧。”顾还卿取了一块淡蓝色的头巾把头发包上,在脑后打了一个结,挽起袖子就去择菜。 聂浅歌四处看了看,也搬了个小马扎坐到她对面,自告奋勇地表示自己也要理菜。 早上邻居王大娘割了一大捆红薯藤回来喂猪,顾还卿一看,口水直流,这可是个好东西啊!想起上辈子吃过的红薯藤炒肉、红薯藤煮鱼、清炒红薯藤,那可是一大美味啊,她百吃不厌。 于是她毫不客气的向王大娘要了些红薯藤回来,打算等会就做一大盆红薯藤煮鱼,再清炒一个,祭自己五脏的同时,也犒赏犒赏大家。 红薯藤好吃,但要剥皮,这道手续有点麻烦,费时,聂浅歌愿意帮忙,顾还卿求之不得。 顾还卿十指芊芊,皎洁似月,指尖留有一点点指甲,一根红薯藤在她手中翻飞两下,就剥的水灵灵的,青绿喜人。 聂浅歌如今穿戴正常,手脚都不像原来那么脏污了,洗出白皙的颜色,顾还卿看了一下,他的手骨肉亭匀,十指修长,非常漂亮,且指甲修剪成圆弧形,干干净净的,跟他现在清秀的容貌很相配,有种相得益彰的感觉。 只是老话说的好,心灵才手巧,像聂浅歌这种智商告急的,一双手笨拙的让人想起“朽木不可雕也”…… 瞅着被他掐的乱七八糟的红薯藤,都碎成一小截一小截,煮了都没法用筷子挟住,简直是浪费,顾还卿对他不抱指望了:“你别剥了,找九灵玩去吧。” “不去,我帮你。” “……”你这是帮倒忙吧!? 望着犯了倔性非要帮忙的少年,顾还卿担心他把红薯藤全糟蹋了,打发他去烧火:“升火会吧?你把火升上,我来煎鱼。” “会升火。”聂浅歌高兴了,按顾还卿的指示去灶膛那里。 顾还卿把洗净并用盐腌好的鱼从盖着布的大竹篮里端出来,又舀水洗了一遍,用干抹布拭干鱼身上的水份,就等锅热了放油。 你别说,聂浅歌还是有点用的,灶膛里的火升起来了,锅一会儿也冒烟了,顾还卿圈了一铜勺菜籽油在锅里,等油热了就把鱼放到锅里。 但是只过得片刻,在院子里和大白玩沙袋的聂九灵就听见顾还卿气急败坏的声音:“聂浅歌,你是想烧了灶房吗?有你这么升火的么?” 聂九灵赶紧往灶房跑,尚未进灶房便看见灶房浓烟滚滚,小家伙瞬间懵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 ※※※※※※ 灶房差点被烧一半,因为屋顶上面铺的是防雨的茅草,很容易点着,灶旁又堆着烧火用的干柴草,同样是易燃物。 着火的原因很简单,聂浅歌想把火升旺一点,便不停的往灶膛里添柴,但又不晓得用火钳把灶膛底下拨空,结果灶膛堵塞,火越来越小,都快灭了。 他担心顾还卿嫌他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就想把塞进灶膛的柴草拉出来重新点火,结果一拉出来,柴草上的火却变大了,火星火苗噼噼叭叭、零零碎碎掉的到处都是,一下子就把灶口附近的柴草点燃了。 星星之火足以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