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说六哥哥今儿个怎么想起妹妹我了。” “赵小姐于我有恩。”顾景行故作听不懂她的打趣,绷着凉薄唇角,淡然道。 永平暗暗皱了下鼻子,可是半点都不信,“我听说那位赵大小姐琴技好着呢,那次国公府的宴会,赵大小姐琴技过人的美名可一早传遍了,六哥哥存的什么心思?什么帮人家,我瞧你是害人家才是,即便你不喜欢赵家大小姐,可从琼山行宫就能瞧出她对是你一往情深的,何必断了人家夺魁的路。” 顾景行想到那次寿宴假山后的琴师,并未出声解释,这些时日以来赵文宛这个名儿在他心里聚了越来越多的谜,若说喜欢罢,当面又表现的那般嫌弃,可要是说不喜欢,她做的那些又是为何,真真是叫人捉摸不透了,却没发现自己已经在一个女子身上倾注了过多的注意力,收不回来了。 最后似是被永平念叨的头疼,沉着声道,“你照做就是了,若是不肯,这套玉杯,我便拿走了。” 永平公主想那套杯子好久了,赶紧唤住顾景行,“我帮你还不成,杯子留下罢。” 顾景行嘴角牵起一抹浅淡弧度,摸了摸永平公主的脑袋,满意地离开了。 殊不知这一行径反倒让永平公主误解了,以为六王爷不厚道,想断了赵文宛痴心路,本着善良本意,便在抽签前,推说身子不适拖延出席,也就不算食言,而这套杯盏自然归她所有了。 那赵文宛抽到什么便是什么,就与她无关,但看造化了。 同样是永平公主母妃的越贵妃这会儿正在暗暗观察,自个儿子对未来王妃不上心,她可得擦亮了眼睛好好把关才是,德妃见状便道:“姐姐还记得那位罢,上年来过的,打了你侍女的赵家大小姐,听说痴迷景行,今个怎么瞧着有些不一样了?” 上一年琼花宴,赵文宛性子张狂,惹过越贵妃一次,因此对赵文宛刁蛮性格算是了解,她若做了自个儿的儿媳,苦的可不就是景行了么?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本宫瞧着倒是没什么变化。”越贵妃冷眼说道,心想还是找个性格温柔顺和的适合景行,于是悄悄召了黎尚宫,在她耳边说了细细耳语,黎尚宫一边听着一边别有深意的瞥了赵文宛一眼,最后连连点头称是。 越贵妃这才满意整了衣衫端坐身姿,又瞧上女座上的少女们,一个个的仔细打量起来。 *** 六位宫娥各捧着一个颜色精致的篮子出来,分别从两边开始让各家小姐们抽取玲珑如意球,提着紫色篮子的宫娥绕过来,恭恭敬敬的请赵文宛拿一个,那宫娥一看就是谨慎懂规矩的,赵文宛往篮子里一瞧,只剩下一个而已,还用的挑么,不过她是真的不在意,拿了出来,放在案几一边也不急着打开瞧,宫娥福身离席一转身正对上黎尚宫的视线,露出一抹完成交代的讨好神色,屏退到一边。 女眷一座难得炸开了窝似的,起了声音,男客那边也是议论纷纷,就听得旁边的赵文熙似乎松了一口气,发出微小的窃喜声,紧挨的赵文萱就蔫儿了起来,耷拉着脑袋,她抽到了最不擅长的“棋”组,赵文熙美眸中盛着一丝得意,试探着朝赵文宛这里问道,话语是关心的,“姐姐,你抽了什么?” 她目光深沉沉的瞧了一眼玲珑球,“我也没打开瞧呢?” “姐姐就不担心么?万一是自个不擅长的该是如何?” 赵文萱当即就笑了,带了一丝嘲讽之色,抢着道:“姐姐她不担心的。” 赵文熙注意措辞,“也是,姐姐如此风采一人,定是样样都精通。” “对,我跟文雪平日里在学琴棋书画的时候,咱们长姐还在做梦呢,梦里定有周公教导?” 赵文宛唇畔浮现出一丝无谓的笑容,慢悠悠的对赵文萱道:“三妹抽了棋吧?今个可别学以前黑白不分,垫了底。我是无所谓了,反正我是国公府的嫡长女,好赖也是不愁的,倒是你夏姨娘一走,妹妹孤零零的,万一再这赛上再丢个人,学你方才说的,小心——嫁不出去。”随即呵呵一笑,又道,“姐姐的话说远了,一个比试而已,不过咱们国公府的庶出也应是不差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