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会通过。” “好。”孙青的五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跃动,她是低头一族的典范代表,打字速度惊人。 姜窕拍拍她肩膀:“以后,他陪你玩。” ——如果玩得好,玩得顺利,我们恐怕还能再常碰面。姜窕在心里补充。 孙青把手机别回衣兜:“真的要走?不走不行?” “嗯,真的,”姜窕微笑,原先狡黠的眼光,变得凝重而认真:“会再见的。” “好吧。”孙青抱她,接受了这个现实。 这三年,姜窕于她,亦师亦友,是难以割舍的存在。 尤其是走之前都不忘给她留个男人,嘤嘤嘤,师姐真好。 当晚,工作室所有人都没有缺席,席间都祝愿姜窕前途无量,荣华富贵。 姜窕也握着酒杯,一一答谢。 当初大学毕业的聚餐也是如此。再难过,再不舍,世间也无不散之筵席。 惟愿你们前程似锦,哪怕这锦绣前程里,再无我的参与,仅为过客一名也足矣。 袁样灌了不少酒,到最后,醉得东倒西歪不省人事的。 散席后,有男学生扶住袁样往外走,调侃:“老师,徒弟出师,是好事,说明你教得好。再说了,你个弯男,人妹子走了也搞得跟失恋一样干嘛?” 灯影浮光里,袁样满嘴酒气,口齿不清地回:“你不懂,不是失不失恋,也不是出不出师,是这种……留不住的感觉啊,太无奈了,你不懂,哼哼……” 他孩子气地嘟囔,话才说完,就眼眶通红,不知是太多酒喝得,还是心里难过。 姜窕紧跟在他身畔,心揪揪得疼。 ** 十二月三十日,姜窕办理完辞职手续,收拾行囊,正式单飞。 彻底告别这里,赶赴另一个地方,开始新的征程。 之所以定在这个日期,是因为,没几天就是元旦,新年伊始,也象征着一个崭新的开头; 至于另一个缘由……待会再说。 此番去首都,她未提前告知任何人。 傅廷川工作室的所有职工,包括老板在内,都以为她元旦法定假日后才会报道。 抵达萧山机场后,她有条不紊地取登机牌,过安检,最后坐在候机厅里,连上wifi,百无聊赖地刷微博。 傅廷川拿奖是他演艺生涯的一个里程碑,那么,这应该也算她从业后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和里程碑吧? 姜窕打开大号微博,粗粗浏览了下新评论,便捏住机票,对准落地窗外的跑道和日光,拍了张机票的照片。 逆光的效果极好,不用再修图,马赛克掉个人和路线信息,姜窕将这张照片上传至微博,并配字: ing:) ——为什么用英文,逼格需要(……) bing这个号,极少发布与生活相关的内容。 所以,每逢分享一些与三次元擦边球的东西,下面的评论总会格外亢奋,来势汹汹。 买杯咖啡的间隙,那条微博下面已经有三百多条评论。 “女神要去哪,看机票是国内航班?” “新的开始?还会给我们安利彩妆吗?” “梳大,一路顺风,一切安好。” …… 基本都是在询问她去什么地方,祝福之类的回复。 刚打算挑一个回复,手机震了,姜窕定睛,居然是傅廷川打来的。 年底,大大小小的节日,需要他出席的活动超多,这几天,隔着短信都可以感觉到对面的应接不暇。 傅廷川能抽空打电话给她,已是意外惊喜。 姜窕接通:“喂。” 她压根没叫名字,那头也好整以暇应着:“嗯。” “不得了,大忙人也有空给我打电话了。”姜窕刻意挑他,咖啡烫手,她将杯子搁到一旁。 傅廷川话里带笑:“挤点时间不容易,都用来跟你联系了。” 阳光泼进来,姜窕微眯着眼:“那我是不是还要感恩一下?” “不用,应该的。” “喔……”她拉着尾音,是小女孩才有的顽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