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电话里面说?” “我没她电话。”傅廷川终于道出了真正的理由。 “我有。” 傅廷川眉梢微动:“你怎么会有?” “你拍杀青戏那晚上,蒋导把我叫到旁边给我的,他们老以为我在把姜窕。还说了点客套话,让我多多关照,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呵。”傅廷川从鼻腔里滚出一声低哼。 陈路吐出一团烟圈,疑惑:“徐彻你怎么不把那女的电话号码给他?” 徐彻:“妈的那天拍完戏闹完场都十二点了,我困得跟狗逼一样,回去之后倒头就睡,怎么知道这逼当晚就发疯啊。” 陈路来回扫视着这两人,眼光最终定格在傅廷川脸上,她真是给气笑了:“廷川,你有那女孩照片吗?” 经纪人迅速切换成“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是骡是马赶紧拉出来遛遛”模式。 “没。”傅廷川淡淡吐出一个字。 陈路往白瓷烟缸里倒了少许水:“我真想看看长什么样。” 徐彻整理着被自己抓乱的头毛,替傅廷川答了:“挺不错的,不是那么惊天动地的美,但文文弱弱的,小脸,皮肤白,手特别好看,老扎个马尾,看着舒服……” 陈路留心听着,把烟捻进水里,笑得玩味。 傅廷川逐渐看向徐彻,忽然以一种难以名状的意味在打量他。 “你这样看我干嘛?我对你马子没兴趣,客观陈述而已,她真不是我喜欢的那口,白开水一样,没欲……” 傅廷川猛地起身,吓得徐彻赶忙闭嘴,缩腿挡脸的。 良久,他意识对方没有进一步行动后,才收起自己的自卫姿势。 傅廷川居高临下看他:“电话。” 徐彻:“什么电话?” “给我。” “喔……好好好,给你给你。”徐老妈子恍悟,露出嫌弃的表情,开始不耐烦地翻看手机上的通讯簿。 傅廷川长身玉立,看似耐心地等候着。 可在徐彻念叨完“发你短信啦”的下一刻,他拿起手机,当即离开原地。 ** 午间休息,姜窕照例吃饭。 她随意坐着,饭盒搭在腿上,手机就搁在靠自己最近的花圃边缘。 就这样,一只手扒拉着筷子,另一只在刮屏幕。 最近几天她真是一逮到空闲就上微博,满屏幕傅廷川的消息,比较热门的就是他的绯闻。漫山遍野的粉丝们呜呜哭喊,我不依我不听他就是为了悼念海子,而各大八卦营销号,也在绘声绘色地诉说着傅廷川和童静年在拍戏过程中的可能性发展,好像亲眼所见一般。 莫名愉悦,又莫名不快地看了一会,屏幕一黑,手机震动起来。 姜窕瞄了眼,一个陌生号码,来源地是北京。 从未见过的电话号码总是会让人心生迟疑,万一是那种骗话费的呢? 她等待少刻,手机还在抖,对方似乎有持续要她接听的意图…… 很执着。 难道是认识的人打来的? 她上学期间人缘不错,朋友也不少,毕业后各自奔赴四方,虽然有联系,但也不是日日夜夜煲电话粥恨不得什么都告诉对方的那种,就君子之交淡如水,平日里很少见面,偶尔有长假,才会吃个饭聊聊天,倒也默契如旧。 姜窕放下饭盒,接通电话。 “喂,您好,哪位?”她礼貌地说着。风淌过去,金色的银杏叶子掉在她头顶,她脸颊有斑驳的日光。 那边静悄悄的,良久没有出声。 “喂?您哪位?”老得不到回应,她有点焦躁地追问。 依旧静默。 姜窕想挂电话了,但对面似是心有灵犀般,在她将要拿开手机的前一秒,答道: “是我。” 姜窕愣住,太熟悉的声线,低沉醇厚,经久长年贴在她心尖,一听即可辨。 他话音中带有三分笑意,就好像…… 《达芬奇密码》里有这样的形容,他的女学生们形容他的声音是“耳朵的巧克力”, 而这个人的声音,对她来说,也是如此。 阳光太虚幻,晃着人眼恍惚,姜窕突然不敢再说一个字,像是怕自己会醒。 ☆、第二十二章 两人间,好久没说话,一直很静谧。 姜窕搁下饭盒,走到一旁。她变成一只蜜獾,要偷偷躲起来,独自品尝甘饴。 半晌,对面清了下喉咙,似乎在刷存在:“咳。” 姜窕抿着嘴,那些死命控制着的笑意,只能从眼睛里流泻出来,亮晶晶的。 她故意问:“你是谁啊。” 那边语气放低,像大提琴弦撩在人心上:“才几天就不认识了?” 姜窕单手捂着半边脸,热乎乎的:“喔……想起来了。” “在做什么?”傅廷川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