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打的那个。 那男人估摸着里面带着,外面讨债的也不会找上门来,就乐颠颠的走了。不过临出门前,江逾白又问了他一句:“当时你在那边路口等着的时候,没听到什么动静吗?” “我听那么多动静干吗,”他佝着肩膀,“我说,陆漾那死女人真的被人绑了,不是自己躲起来的?” 江逾白倒是没想到他还有心会想起陆漾来,于是问道:“你担心她?” 他却又是冷笑:“我管她死活,我在外面被追债,这娘们儿好歹跟了我这么多年,结果傍上有钱人就马上搬家把我甩了。既然她都傍上富二代了,那好歹要把我的债给还了吧?” 这话林科科也听不下去了,直接反驳:“那她又何必管你死活?你欠债欠着还不上被打死好了,她干吗要帮你还债?” “好了。”江逾白揉了揉眉心,挥手示意驾着他的警员,“别拘他了,浪费口粮,直接扔出去,让他的债主来领人。” 这时候去了兰溪路那一带的警员们也回来了,果不其然发现了白石灰。 江逾白看着那白色粉末,最后说道:“现在好歹我们拿到了物证了。你们拿去让鉴定科的人去鉴定一下,这石灰粉是那个厂家生产的,再调查清楚附近有哪几家工地用了他们的白石灰。还有那个手表,可能是陆漾挣扎的时候掉下来的,看看有没有什么指纹留下来。” “林科科,等他们锁定哪几家工地后,你就去搜集那个工地上的人的名单,一般人不会拿还有石灰残余的袋子的,应该就是工作和工地有关,才会就地就拿几个这种袋子。” “还有,先调查有车的人。”运送也是个问题,没有车,就直接搬一个人也不可能。 当天一行人又忙到了□□点。江逾白见着大家都累了,还是让大家回去了。他自己开车回家,结果七拐八拐又去了半厨房。 店里还有客人,江逾白去点了几个菜。没一会儿菜是上来了,同时还来了个人。 正是他想见的人。 春天的晚上,到底还是有几分寒意。江逾白都多套了件夹克,而对面那人,也加了件披肩。黑色的长发落在肩头,看着就很柔软。 傅桃燃凑过来,自然是因为好奇。早上的起床气过后,她在回想起他来询问的事情,好奇心便重了起来。当然也有几分担心,“那两个姑娘找回来了吗?” “没有。”看着她凑过来的样子,他又想起了她早上解开扣子的样子,不觉又把头低下去了几分,闷声吃着东西。 “那……会不会……” “不知道。现在证据很少,除了知道绑人的不是为了钱,其余的一概不知道。” “你说那人无端端绑人干吗,绑的还都是我这儿的客人,万一别人知道了,我这儿不抖没人来了。真是变态哦。” 确实是变态。绑的两个姑娘家里条件也不好,刚交了个有钱的男朋友,就被绑了。 嗯?有钱的男朋友……这两个姑娘又多了一个相同点。 长得漂亮,刚交了有钱的男朋友,在半厨房吃过晚饭后一个人回家被绑。 好像……缺了点什么。 他顿时想到了今年看到的那个没出息的癞子,马上打电话给了林科科:“你去查,程嘉澜是不是有个被他甩了的,没什么前途的前男友。” 她说完,看向了傅桃燃:“你能不能……把你们店里最近一个月的客人名单都给我。” “我为什么要给你?”她靠在了椅背上,“而且客人那么多,你怎么就知道我有客人名单呢?” “我要来过两次以上的熟客的名单就好。”他掐了掐手心,“这个你总有吧?” “这个有也不能给你啊,这让那些熟客知道了,我不就得罪人了,以后谁还来我这儿?” 江逾白想着她早上那么配合,都告诉了他那件事。刚才又表现出那么关心这个案子。他以为她会配合,没想到……如果她不配合,名册这东西他还真拿不到手。依着她的家庭背景,自己的上司可能也不敢去得罪。 见他闷声了,傅桃燃又靠近,手托着下巴撑在桌上,“不过……如果你能给我个理由,我就考虑一下。” 理由……他怎么也想不出什么正当的来,索性破罐破摔:“人都是从你们这儿出去失踪的,你不配合的话,这事儿你也脱不了干系。” 还威胁起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