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楚染放慢了说话速度,她只能回头继续跟这里唯一的活人交流,虽然看上去像是野人。 「泥…」那野人刚才只是因为被吓了一跳,才叽哩哇啦乱叫,这会倒是平静下来。楚染见她张了张嘴,似乎是想学她说话。 「你、好。」楚染看着她笑了笑,试探的又说了一遍。 「泥…好。」这次说得就要正常多了,虽然有些艰难才吐了两个字出来,但说明这野人是能够通的。而且楚染总觉这声音是女声,难道这个野人还是个女性?不过脸太脏,她没能看出点什么。 「%*&*…¥#¥#…」她好像想要表达什么,但一着急,说出来的话楚染又觉得跟天书没两样了。 「你别着急,慢慢说。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楚…染。」楚染抬下往下压了压,想要安抚她的情绪,总觉得这人有思维,也还是能跟人沟通,就是不太会说话,像是很久没跟人交流过似的。楚染看了看四周,有了些猜测,如果她也是从外面掉进来的,并且一个人在这个地方待得长了,很容易就不会说话了。 「触…然?」那人像是很高兴自己能跟人说话一般,重复了一遍楚染的名字。转头急忙朝一个角落奔去,这地方在上面看倒是只有不到一米的缝隙,下面还挺宽敞,她刚才试着喊了两嗓子,但并没有得到什么回音。也不知道是这地方落下来太深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楚染觉得自己命还真大,这么高掉下来,除了脚扭了,居然没什么事。果然重生的人就是受老天爷的厚爱吗? 听到她唤自己的声音,楚染回过神来,发现她正指着崖壁让自己看。楚染右脚不太放便行走,遂只能蹦了过去。 看到墙上的东西时一怔。 当然并非什么武功秘籍,只是被人刻下的划痕,地上还有几个石块,这大约是她留下的。楚染转头仔细的看了看,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但确实太黑,啥也没有发现。看完猜测道:「这是你划的?」 她点了点头。 「这是记录的什么?」楚染看了一眼满墙凌乱的划痕,突在灵机一动,「这是你在这下面待的日子?」 那人更加拼命的点头,楚染没想到自己竟然猜对了。原来墙上的东西应该是她怕在这下面过得天日不知,便自己做的记录。 因为她画的符号各异,楚染有些不好理解,摸索了好半天,才能粗略计算。 「你在下面十几年了?」楚染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人先是愣了一下,才又自己转去看石壁。楚染不知道她为何会这样,难道她只是记录,其实自己从未计算过在这里待了多久?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居然并没有疯掉,这人以前应该也是个性子温和的人,才能耐得住寂寞。 「你叫什么名字?」楚染来到那人身后,见她突然伤心的哭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过了好半天,那人才抽抽答答的止了哭,连比带划的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 「你能慢些说吗?我不太听得懂。」楚染只得制止了她。 「…旋。」那人握了握拳手,吐出一个字。 「璇?」楚染试探的问道,见她摇了摇头,「萱?」 那人点了点头,脏兮兮的脸上露出一抹僵硬的笑。 「萱?这是你的名字吗?那你姓什么呢?」总算能得到些消息了,楚染高兴的问道。这会儿被困在了这里,显然是没办法出去的,除非往上,但是…她又没翅膀,没见这个叫萱的人都困在这里十多年了吗!楚染只能尝试着与她沟通,相信在外面的人应该不会放弃他俩吧。要不然被困这里,她可没办法撑下去多久。 萱应该就是她的名字,那人高兴的点了头,但楚染后面的问题却没得到回答,她像是被关太久,不仅语言能力有些丧失,记忆也出现了障碍。这个问题只能等他们出去后,找医生看看是否能解决了。楚染觉是落入同一个地方,相逢即是缘,能帮的自然要帮,前提是她能尽快出去。 安宏泽目前也不知道是什么状况,她也不敢随意搬动他。 等秦怀信与周舒志双双到达山脚下时,安宏泽终于醒了过来,楚染大大的松了口气。 「你总算是醒了,谢天谢地。」赶紧跑到他的身侧,见他想要坐起来,连忙扶住他。 「呃…」安宏泽止住了撑坐的动作。 「怎么了?」楚染不解的上下看了看。 「有些痛。」就这一会儿的时间,他头上就冒出了好些汗珠儿。 「那你还是躺着吧。」楚染赶紧轻轻的把他放了下去,「你哪儿疼?」 安宏泽摇了摇头,缓了半天才淡淡地开口道:「感觉像是骨头摔断了。」 楚染觉得这话怎么说得那么云淡风轻,像是在给别人做检查似的。见他躺下不动要好受些,到底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