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力气。情绪也可能抑郁焦虑,在初期还有可能加重原有的心理状态。因为难受,他还可能会抗拒服药,对治疗产生抗拒心理。”宁慧说的很仔细。 “其实我是建议住院观察的,国内有很多针对类似病人的机构都是专业的,无论是人员还是设备。”宁慧说,“但是针对闵灯的状况,他待在你身边可能会更好。但是一旦出现不可控的情况,打电话给我。” “好。”霍疏回答。 “他一旦开始服药,工作方面可能进行会有难度。这是意思是,他不可能再进行餐厅的工作。而你可能得多抽一点时间陪在他身边,以免不能及时发现不对劲。”宁慧又说。 “霍疏?”房子里闵灯突然喊。 “怎么了?”霍疏推开虚掩的房门,探头进去。 “行了,注意事项我发微信给你。出现任何事,你可以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先挂了。”宁慧说 “我的手机你放哪儿了?”闵灯问。 “沙发上。”霍疏挂了电话,脱鞋进门,“你前些天有几次是不是没把手机带在身上?” “上班规定不能玩手机。”闵灯说,“我带着也没用。” “以后一定要带。”霍疏说完看着闵灯的表情。就知道他又没放在心上。 每次早上他都把闵灯的手机塞在他大衣口袋。 但也就转眼的功夫,闵灯不知道是嫌沉还是嫌麻烦,通常都趁他不注意塞在房间某个角落。 现在出门没有谁不带手机。但偏偏闵灯不喜欢带,也不感兴趣。 这事随便安在哪一个孩子身上,家长估计得高兴疯了。 但闵灯不行。他情况特殊,霍疏担心遇上什么事闵灯不能及时的联系到自己。 闵灯把姚医生的电话号码保存下来后,就去拿衣服洗澡了。 霍疏一个人留在客厅,眼皮直跳。 这两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着要给闵灯吃药这事儿,总是心神不宁。 坐立不安,挪来挪去。 霍疏干脆趁着闵灯洗澡,下楼开车去手机营业厅买了个手机壳。带脖绳的那种,可以挂着。 买完东西又回来,前后不超过20分钟。 闵灯正好从浴室推门出来,看着他裹着一身冷气,穿着在外面穿的大厚羽绒服,疑惑问:“你干嘛去了?” “给你。”霍疏把手上的手机壳扔了过去。 “什——”闵灯手忙脚乱的接住隔空抛过来的东西。看清了,惊讶道:“兔子?” “我问过他们,说是没有那个虫子的,就拿了这个。你等会去把你手机套上,天天给我挂在脖子上,不准拿下来。”霍疏威胁的点了点他的额头。 “你帮我弄吧,电视开始了。”闵灯没所谓的把手机套给扔了回去。 霍疏叹了一口气,任劳任怨的去把手机壳给装好了。 又挂在闵灯脖子上挂了挂,“还行吧。” 闵灯低头看着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绳子,觉得像小孩儿,太幼稚了。 但霍疏看着对这个绳子还挺喜欢的,他也没说什么,转头去看电视了。 霍疏没有工作的时候,一向睡得早。 闵灯看着霍疏进了卧室后,也没关电视,拿着手机悄悄的进了厕所。 他还没有想好怎么跟霍疏说他要治病,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所以跟姚医生打电话,只能背着霍疏。 他总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 霍疏刚上床躺了一会,想起身去上个厕所。 走到厕所前,厕所门是关着的,闵灯应该在厕所里。 他刚要走开,却听见了厕所门内传来闵灯的有些闷的说话声。 像是在跟人打电话。 霍疏蹙眉在厕所门边站了一会儿,虽然觉得不对劲,但也没过多在意 。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一连三天,每天晚上闵灯都背着他在厕所里打电话。 霍疏紧张了,害怕了。 于是每天不经意经过厕所时十来回,打探敌情。 第三天后才勉强摸到门内那个人的一点点资料。 电话那头的人应该是个男的,而且还特能聊。 因为闵灯都不怎么说话,只是偶尔的应着嗯哦好的。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霍疏在一次又一次的独守空房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家庭危机。 在又一次经过厕所门返回卧室,霍疏抱着被子靠在床上,静静流泪估摸着时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