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沉声训斥道。 这话听得苏姒卿心中那叫一个生气,她明媚的面容上冷笑连连:“二位今日这话既已说出口,就别想收回了。只是人在做天在看,希望你们日后别被打得脸疼。” 随即苏姒卿也没继续做无谓的争辩,她目光扫了一眼沉稳淡定的碧袖,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拿这名丫鬟如何,便转身牵着三妹苏阮卿的小手,憋着一股气离开了学堂。 苏悦卿在她走后,鼻尖不屑地冷哼一声。 …… “明玉明秀,你们可有什么法子?” 扶风院内,苏姒卿在书案前斜支着下颔,向两个最亲近的丫鬟讨教。只见她微蹙着秀眉,食指不耐地轻敲桌案,显然这心里是极生气的。 明秀一脸苦恼,鼓起了小脸上的腮帮子:“这……姑娘,您作业在那二人手中,她们死不承认,咱们也不好强逼着拿过来呀。” 苏姒卿闻言咬了咬牙:“是这个理没错,可我真恨不得带人搜苏锦卿二人的院子!” 明玉则在一旁柔声劝慰道:“姑娘息怒。” 苏姒卿勉强忍了忍愠色,她抬起一对桃花眼,望向自己最信任的丫鬟明玉:“明玉姐姐可有什么法子?” 明玉其实也没什么好主意,她顿了顿,方才有些迟疑地开口:“若是姑娘去向大房服个软,毕竟有这血浓于水的关系在,想来从今往后,大房也不会多事了……” “不行不行!”苏姒卿摆了摆手,想起前世与大房的恩怨,突然记起苏铭山回府之日就在近期,一时间她心神稍定,想着坚实的靠山即将归来,苏姒卿似乎也不那么焦虑了,便放松下来道,“罢了,若是你们想不出法子也无妨,待爹爹回来后再说便是。” 明秀听后不由露齿一笑:“姑娘说的是,老爷自小把你捧在手心里,定不会让您受委屈的。” 明玉也微微笑道:“方才老祖宗传话过来,未时怡园里有戏班子来,姑娘可要过去瞧瞧?” “去呗。”苏姒卿口吻颇为随意道。她知道苏铭山素来护着自己,此刻本着天塌下来都有人撑着的态度,便悠哉悠哉地应下了。 苏姒卿在未时前的一刻钟到了怡园,却发现苏锦卿和苏悦卿,还有自己三妹、林氏和大房的谭氏等人也在,一时间她因着这大房的三人出现在此,心内有几分不愉快。 可既然老祖宗给苏姒卿传了话,自然便会给林氏、苏阮卿以及其他几房的夫人和姑娘们传话。此刻苏姒卿想明白后,她忍住心内愠意不发,上前恭敬地朝众人围绕的苏老太太道:“姒姐儿见过老祖宗,二位伯母,还有娘。” 林氏笑着朝苏姒卿点点头,谭氏则高挑那对画上的眉毛,精致的面容上,神色丝毫未变。 而坐在最中间的苏老太太长着张方脸,一双细长的眼睛看着十分精明,她的为人处事一如这脸型,素来以公正著称。虽则苏老太太年纪大了,平日里吃斋念佛不甚管事儿,可府内也基本没什么事瞒得住她。 午前在姑娘们的学堂里发生的事儿,苏老太太自然也是知晓的。只不过事情水落石出之前,苏老太太不会给任何一个姑娘甩脸色看,眼下她眼尾细纹泛起,坐在那儿笑道:“这些虚礼都可免了,赶紧过来坐吧。” “多谢老祖宗。”苏姒卿点头笑道,虽是娇媚,不过她这一举一动间比起在辅国公府,还是多了些规矩守礼的意味。 苏姒卿受到荣老太太的宠爱,在她面前自然恣意活泼些;而对于苏老太太,因着其人所具有的这份难得公正,虽然她待小辈们十分严苛,苏姒卿的态度还是颇为恭敬的。 前世安国公府大房诬陷二房,苏老太太得知后气得病倒了三日。大老爷苏铭河素来知晓自己母亲的禀性,事发后手脚也十分之快,逼着族老们同意自己承了安国公的爵。而苏老太太从此就没给过大房好脸色看,还时不时帮衬着二房的人,譬如点头同意苏姒卿令人称羡的婚事。 毕竟那时候大房眼红不已,可没少生出截胡的念头。可他们也不想想,护国公府亲自提的亲,哪有让大房私自换了新嫁娘的道理。 此时苏姒卿方才坐到苏阮卿身旁,便听自己三妹凑过来轻声道:“姐姐,方才我问了娘,她一时间也没什么好主意,只说待爹爹回来便是。姐姐也别太过生气,总会有法子的。” 苏姒卿轻点了头,拍拍苏阮卿的手背道:“妹妹放心,我也是跟娘一样想的。” 苏阮卿闻言安下心来,随后两个小姑娘安安静静地坐着看台上的戏曲时,却听苏老太太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老身听说,姒姐儿最近与自个的母亲妹妹,都处得不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