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河阿水寻个空,把柳安喊过来吃午饭。过了年,阿河阿水没有当乞丐了,在酒楼里寻了个活。用他们的话来说,以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没啥可顾及的,能活一天算一天。现在却不同了,他们也是有家的人了,得好好的把日子拾掇拾掇,不为着自己,也得为着家人着想,别给家人脸上抹了黑。 阿河阿水打算好了,就算刘大哥他们回来了,也没什么事,酒楼管吃管住呢,到时他们搬过去就好,歇着的时候,就过来窜窜门,领了工钱就带着三朵和阿桃逛逛街,买些零嘴嚼着。喔,他们还要攒钱,刘姐的孩子生了,得送点什么才成,听说刚生的小娃娃,要送长命锁小福锁平安扣镯子等,还得再打听打听,得个具体些的答案。 柳安过来吃饭的时候,饭桌上没提,等吃过饭后,季歌浅浅的提了一嘴,见柳安答的挺正常,眉宇间也没什么情绪,心里松了口气。这孩子可能比柳姐看的要明白点?或者是对柳富贵没什么感情?甭管哪样,没被影响就好。 临近三月,都说三月暖阳,最是春景迷人时。季歌时常会晒着暖暖的太阳昏昏欲睡。 这日,她在睡梦里,觉的有些不太舒服,暖暖的阳光怎么变的这么灼热了,她拧了拧眉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对上一双闪闪发亮的眸子,黑黑的瞳仁亮的很是惊人,清清楚楚的倒影出她的模样,那一瞬间,毫不夸张的说,她真的,真的觉的心跳都停止了好麽!一眼即是万年什么的,原来真的存在啊,就那么短短的一眼,恍若过了好久般。 ☆、98|098 季歌眨了眨眼睛,笑意自眼底缓缓伸展,宛如正在盛开的花朵,有种惊艳的美。“你回来了。”语调轻快欢喜,透着股亲呢。 “回来了。”刘大郎的一腔情绪,皆化成了乌有,痴痴傻傻的模样,满心满眼的全是媳妇,看着她,就如同拥有了整个世界,那滋味啊,真真是妙不可言。 瞧见丈夫眼里的痴迷,季歌笑的更开心了,她伸手拉住大郎的手,搁在自己的肚子上,嘿嘿直笑。“咱们的孩子,满七个月了。”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是知道这是父亲的手,原本安安静静的俩个,俱都踢腿动手,在母亲的肚子里好不热闹。 “哎哟!”孩子动的厉害,季歌就有些受不住,拧着秀气的眉头喊了疼。 刘大郎本来好高兴,孩子在动呢,他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孩子在动呢!整个人兴奋的很是手足无措,目光灼灼似火,盯着媳妇的肚子,好像能透过它看到里面的孩子般。就在这时,媳妇的一声哎哟,虽轻,却如当头一棒,把沉浸在美妙情绪中的他给震醒了,顿时慌慌张张的不知如何是好。“媳妇。”喊了声,又朝着肚子喊。“孩子莫闹你们娘,莫闹她。” “这个傻的。”花大娘乐呵呵的走了过来,扶着季歌坐靠到了竹榻上,给她垫了个大迎枕。“他们还小,你便是说,也懂不听,一天里总会闹上这么三五会。”说着,又看向季歌。“要不要喝水?”晒着太阳小睡了会,舒服是舒服,难免会口干舌燥。 “我来我来。”刘大郎伸手挠挠头,颠颠儿的进了厨房,端了杯温开水过来,笑的一脸灿烂。“媳妇,喝水。”又侧着头,看着花大娘问。“大娘,你多跟我说说呗,有啥要注意的。” 见他一脸认真,花大娘很是欣慰,顺手就指点道。“晒晒太阳好归好,可也不能晒太久,像这会,刚睡醒了,就该喝些水,然后进屋歇着,刚坐太阳底下进屋里时,会觉的有些凉意,得披件薄袄子捂着。” “我去拿薄袄子。” 季歌一把拉住起身的刘大郎,忍俊不禁的嗔道。“呆子,我这旁边不就放了个薄袄子。” “嗳!”一声呆子,刘大郎不仅没有生气,或觉不好意思,反倒是乐滋滋的笑啊笑,别提有多甜蜜了。“水也喝了,咱们进屋坐着。”拿了薄袄子,扶起媳妇,细心的替她披上。 看着这忙上忙下的男人,季歌暖到了心坎里,只觉眼眶都有些微微泛热了,想说话张了嘴,方知喉咙竟透了些许哽咽,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了肚中,默默地缓和自己的情绪,别又把这傻子给惊着了。 “走,咱进屋。”刘大郎一手抱着大迎枕,拎着只空杯子,一手扶着媳妇往屋里走。 季歌余光瞄见花大娘拿着攒盒薄毯子,讷闷的问了句。“大娘,花大哥回来了,我让大郎送你回天青巷吧。” “不急不急,明儿中午商队才会到县城,我一早过去拾掇也成,这会不急。”花大娘笑的慈眉善目。这趟跑的远,钱挣的也多,攒了这么些本金,也该收手了,在县城做点生意,她也好给儿子张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