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季歌脸上的笑僵住了,一头雾水的看着阿桃。“好端端的怎么就不去了?”早就寻问好的,明年开春送着去锦绣阁。 阿桃抿了抿嘴。“不想去了。” “啊!”余氏也傻眼了。“阿桃啊,这锦绣阁可是个好去处,往后出息大着呢,你姐为了你来年能选上,平日里吃的喝的多注意,换着法子做吃食,就想让你长高点,身板圆润些,怎么又不想去了?”做的努力不得都打了水漂。 “等我满了十岁再去。”阿桃将手里的绣活细心的收了针。 季歌看着那做好的尿布,忽的就明白了,眼眶有些微微泛红。“阿桃,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为着我才不去的?” 阿桃沉默了会,才点了点头,飞快的说。“姐,我十岁再去也好,五年出来才十五岁。”她是见过大嫂带妞妞的,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她得留在家里帮衬着姐,不能让她太劳累了。 “哎哟,这孩子。”余氏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大郎媳妇可真没白疼这孩子。 季歌心里头热乎乎的,笑着道。“没事儿,你姐夫说了,会雇个婆子,张罗日常琐碎,店里有他看顾着,我就带带孩子。” “我十岁再进锦绣阁。”阿桃似乎打定了主意,不说别的,就只重复这句。 三朵没怎么明白,却听懂了阿桃的话,笑嘻嘻的说。“我也不进锦绣阁。”亲呢的挽着阿桃的手,笑的好灿烂。 “咱们就窝在家里玩耍。”阿桃喜笑颜开的接着话。 季歌略显无奈的看向余氏,余氏瞅着那嘻闹成一团俩孩子,小声的安抚。“这才十一月呢,也还早着,到时再说吧。” “嗯,只能这样了。”季歌蔫蔫的应着。 冬至过后,太阳好像出了远门,整天整天的见不着它了。天灰蒙蒙的,没有飘雪,也没有下雨,寒风细细碎碎的吹刮,无孔不入。 十一月十三,花大娘和莹姐过来窜门,带来了刘家兄弟和余玮捎回来的信件,没有带亮亮过来,外面实在太冷了,怕他受不住,小孩子得稳妥些。 “三郎还得两个时辰才能归家呢。”知道儿子又捎信回来了,余氏特别高兴,泡了两杯热腾腾的茶进屋。“来来来,喝茶,喝茶,这茶香着呢。” 花莹挑着攒盒里的吃食。“阿杏也识字啊。”说着,她拧了拧眉头,抱怨着道。“没想到,这回都不能赶回家过年,也不知道那商队的管事是怎么想的,挣钱哪有团圆重要。” “什,什么!”余氏乍听这消息,有些承受不住,嗓子都尖了两个音。 “余家妹子莫慌,莫慌。”花氏知道坏事了,白了眼自家闺女,真是个粗神经。“先让大郎媳妇把信给念了,你先听听信里是怎么说的。” 花莹缩了缩肩膀,她这快言快语的毛病总改不了,可真愁。 季歌忙拆了余玮的信,一目十行的看着,嘴里边说。“余婶,你听,我给你念念阿玮写的信啊。” 要念儿子写的信了,余氏激动的情绪才略略平静了些,催促着。“快念快念,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过年怎么能不回来呢。”整个人急的不行,眉头都拧成一团了。 余玮的信跟上回的信差不多,结尾的时候,才稍稍说明,这回的商队得去更远的地方,过年就不回松柏县了,最快的也得来年三四月份才归家,运气好,跑了这一趟就能挣大笔银子,靠着这笔银子就能在县城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买宅子买店铺,不用愁柴米油盐。信件里依旧夹了张银票,依旧是二十两银子。 “这是咋回事啊。”余氏捏着薄薄的银票,失神的呢喃,显然接受不了。 季歌温声细语的道。“余婶我看看大郎信里怎么写的。”应该会写的详细些。 刘家的信里,写的确实要详细,在西北遇见一支相熟的商队,俩家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