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不是坏事做尽,但也绝称不上好人。”沈梨笑着摇头,“罢了,这个问题着实是有些为难你了,你下去替我送信吧。” 沽酒应声而下,没多久庭凛便翻窗而进。 沈梨已经懒得连眼都不想睁,等着庭凛约莫快要近身的时候,她方才开口:“何事?” 大概是她冷不丁的出声叫庭凛给吓了一跳,沈梨睁眼的时候,庭凛已经是一蹦三尺远,与她隔着好长的距离。 大约是想着不太好的事,她如今的眉眼看起来有些沉冷,庭凛伸手捂在心口的位置:“主子,你别这样瞧我,我心虚着了。” 沈梨收敛了眼神,于是语气依旧冷冰冰的:“何事?” 庭凛走近,双手撑在书案上:“主子,那日你同四公子在林中遇害,我去追查了下,可我什么都没查出来,不过有一点我敢肯定,他们是死士,而且绝对是那种勋贵之家才培养的死士,不过主子你才刚醒,消息都还没传出去,怎么就被人盯上了?” “当然,也不排除他们是跟着四公子,但我总觉得这其间说不通,若他们的目标是四公子那下手的机会很多,何必要选在林中,将你们两个给引过去了?” 沈梨吸了一口气:“这事你不用查,是谁的人我心中有数。” “是谁的?”庭凛好奇的问道。 “能知道我行踪,还能在我沈家安插人,除了傅燕然还有谁呀,只是没想到,他助我离开长安,却还是想要我死。”沈梨说着,觉得有些可笑的耸了耸肩,“亏我还以为,他转性了,却原来是留了后手等着我了。” “那可要属下……” 沈梨果断的摇头:“这次一击未中,近几个月他是不会再出手了的,傅家那里照常盯着就行,别的什么都不用做。” 庭凛虽是不太明白沈梨这般做的原因,可还是恭谨的应下。 “还有——”沈梨的手按在自己的后颈,活动了下才说道,“沈轻你们都不准动,我回金陵后,要瞧见的可是一个安好无虞的沈良娣,明白吗?” 庭凛一听,当即便反驳出声:“为什么?她害你这般惨?难不成就不给一些教训吗?” “庭凛,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难不成只学会了意气用事?”沈梨挑眉看向他,“而且按照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也要动一动南宵引才算合适?” 庭凛聪明,要不然也不会跟在沈梨身边这么多年,况且这话里话外的暗示,庭凛大抵也算能摸个清楚,不过让他惊讶的是,南宵引竟然同沈轻搅和到了一起! 这两人明明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人。 他低头:“是,庭凛明白,不过主子就这般放过他们?” “南宵引背后是整个南家和大楚,你要我如何动?倾我沈家之力,和他鱼死网破吗?”沈梨冷声反问,“南宵引可以不在意南家,可我却不能不在乎沈家,我与他之间这桩事,迟早也会算个明白的,但绝对不是现在。” “至于沈轻,她用处大着了,犯不着为了我这点小事,就将给弄死了。”沈梨冷冷淡淡的说道,甚至是还不忘重复一遍,“记得给他们传信回去,不准动沈轻。” 庭凛领命而出,与沽酒正好撞着。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