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的紧,也就是你们哥俩罢了,外人便是求我,也甭想要走一滴去。” 一句话说的赵佑恒脸一下黑了,合着自己哥俩坐这儿就是摆设?这严宏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把自己两人放在眼里。 那边管家已是用一个镶着金边的盘子托了一小坛子酒过来,人还未至,浓郁的酒香就在周围弥漫开来。 陈毓越发蹙眉,这样的小酒坛子,自己倒是在先生那里见过,乃是先生归乡时,皇上所赐,可不就是朝廷贡酒? 这酒也和陈家的绸缎一般,因打上了皇家的烙印,价钱不是一般的贵,说不好一小杯酒的价钱就够寻常百姓人家一年的嚼用了。 别看这么一小坛子,可不得上千两? 再结合眼前所见金玉满堂的情景,心情越发低沉——严宏这般挥金如土,难不成家里有金山银山不成? 严锋一个守备,何德何能可以支撑得了儿子这般一掷千金? 虽然知道不应该因为一个严宏就对严锋有看法,却已是对西昌府的前景更加不乐观。 很快各色菜肴也都送上,竟是鱼翅燕窝鲍鱼俱全,难得的是连这个季节根本很难见着的熊掌都有。 配上那价值千金的美酒,当真是愈发耐人寻味。 严宏见陈毓直盯盯的瞧着满满一大桌子菜,却是迟迟不动筷子,只道陈毓是真被自己镇住了,不免有些忘形,竟是亲自执起酒坛给陈毓和小七一一满上,至于旁边的赵佑恒和贺彦章却被丢到了一边—— 父亲的下属,严宏眼里自然和家里奴才没什么两样,能让他们作陪,已是看在他们认得两个美人的面子上。偏是美人到了,还不有眼色些赶紧退下,不然这会儿,船舱里就是自己和美人的天下了。 当下也不理那两人,竟是直接拿起酒杯,又把另外两杯酒塞到陈毓和小七手里: “我和两位弟弟一见如故,来来来,咱们兄弟怎么也得玩个新花样,不然就喝交杯酒?” 那般色眯眯的模样,简直和妓馆里喝花酒一般无二。便是旁边一直伺候的管家也是见怪不怪的模样—— 自诩出身京城,这样两个读书人算什么? 方才已是打听了,两人乘坐的是裘家的商船,又知道两人都不姓裘,明显能看出来,这俩少年应该也就是搭乘裘家的船只罢了。 虽然裘家是皇商,可世间人,但凡沾上一个商字就从根上直不起腰来,也就那些升斗小民会上赶着逢迎。更不要说这两人根本不是裘家核心子弟。 当下也笑呵呵的帮着想要把陈毓往严宏怀里推: “也是你们有福,不妨告诉你们说,我家少爷可是出自京城赫赫有名的严家,知道严家吗?那可是成国公府最得力的左膀右臂,成家大小姐可是堂堂太子妃!得了我家少爷的青眼,也就等同于入了成国公府的眼,保管你们以后不论是科举还是做官,全都能青云直上。” 管家说的洋洋自得,毕竟这些穷乡僻壤的泥腿子面前,严家可不就是土皇帝一般? 陈毓神情倒还平静,小七却是脸色铁青,贺彦章两个更是目瞪口呆——今儿个也算长见识了,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不要脸到这般境界的。 那边严宏已然起身,一只胳膊去拐陈毓的脖子,另一条胳膊又想勾小七,却不妨刚一动,一阵钻心的疼痛就传来,却是不独胳膊被人掐住,紧接着额头上“咣”的一声响,严宏痛叫一声,下意识的就想去捂头,无奈何胳膊正被陈毓给掐着,却是丝毫动弹不得,倒是有热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 可不正是横眉怒目的小七,正用力把手中的酒杯砸过来?心中更是惊怒不已—— 即便立下莫大功勋,爹爹依旧每日里教导家中后辈,切不可居功自傲,不然必给家族招祸。 再没想到严家会这般大胆,竟是打出了成国公府的旗号,更是连大姐都给攀扯上了。亏得今儿涉身其中的是自己两人,若是旁人,真是一道奏折递上去,不独爹爹会受申斥,便是镇日里如履薄冰的大姐处境也堪忧。 若然这样做恶事便打国公府旗号的恶徒多了,国公府想要不倒都难。 一时把严宏杀了的心都有。 “快放开我——”严宏那里尝过这苦楚?拼命挣扎着,却又那里能够挣脱? 船上的家丁也很快赶来,纷纷抄起武器,就要往上冲,却不妨陈毓手一用力,耳听得“咔嚓”一声响传来,却是陈毓神色淡然的抬手,干净利落的就把严宏的两只胳膊都卸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