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极。 一声惊咦声旋即响起,然后那艘正全速开动的官船竟然慢慢停了下来。 陈毓冷着脸看了过去,正好瞧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公子哥模样的人正挑帘而出,竟是站在甲板上和陈毓二人遥遥相对: “不知两位弟弟是哪家公子?在下严宏有礼了。” 最后一个字明显带了丝颤音,却是陈毓正冷冷的一眼扫了过去,目光相碰处,严宏只觉小腹一热,竟是整个人都酥了的感觉。 虽然说不上怎么回事,陈毓总觉得对面官船上自称严宏的人有些不对劲,当下也不理他,半圈半推着小七就要往回走,转身处自然露出小七的容貌,和陈毓令人惊艳的俊美不同,小七却是雌雄莫辩,却也益发衬出倾城之姿。 严宏简直眼睛都直了——倒没想到远离京城,还能碰见这么一双极品! 看两人要走,怎么舍得,忙不迭道: “两位公子,别走——” 又一道声音随即道: “好大的胆子,叫你们,没长脑袋吗?这位可是我们西昌守备府的大公子,还不滚过来给严公子赔罪?” 可不是之前那个逼停了商船的声音? 只是,怎么会和西昌守备府扯上关系?陈毓就怔了一下,毕竟上一世的记忆里,西昌府守备一直是大周树立的忠孝节义的典型。怎么家人却是如此蛮横? 还未想清个所以然,那自称严宏的年轻人已是转身冲着身后管家模样的人厉声道: “瞧你做的好事,怎么这般鲁莽,方才若是逼翻了旁边这艘船,本公子可真是万死不能赎其罪了!还不快给两位公子道歉。” 刚刚才呵斥过别人,这会儿就被自家主人叱骂,那管家一下傻在了那里,倒是反应快,忙不迭向陈毓和小七连连作揖: “哎哟,都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方才冒犯了两位公子,还请公子见谅……” 陈毓急着回去换衣服,只沉着脸拉了小七往船舱去,对那管家也好严宏也罢,根本是理都不理。 严宏的脸色就有些不自然,便是那管家也明显没受过这般待遇,看先陈毓两人的眼神就不太友善。却终究没敢说什么。 被人败了兴,两人索性不再出去,只在船舱里下棋品茗,倒也别有一番乐趣,期间好几次和那官船擦身而过,而严宏都无一例外的以着相当骚、包的姿势站在甲板上,瞧着脸上神情,明显有话想同陈毓二人说,始终不能见两人的人影之下,只得作罢。 一直到了金乌西沉时,两艘船终于一前一后停在一处渡口旁。 这边刚停稳,那边严家船上的拜帖就恭恭敬敬的送到,拜帖的落脚处署了三个名字,除了严宏外还有两个,分别是赵佑恒和贺彦章。 赵佑恒?不就是那个在渡口处看自己不顺眼,结果却被自己揍了,还连累的小七跌入水中的那个小子? 陈毓怔了下,已是信了对面那艘官船果然就是西昌守备府严锋的家人—— 来之前已然听大哥顾云飞说过,赵佑恒的爹可不就是徙去西昌府做了严锋的副手? 踌躇了片刻,终于冲无比期待的站在那里静候结果的管家点了点头: “告诉你家公子,我们兄弟这就前往拜会。” 之所以决定如此,却是陈毓以为,既是那般“忠孝节义以死殉国”的严守备的儿子,这严宏的家教,理应不是自己所反感的那般便是。 更想要借严宏了解一下严锋其人,西昌府本就多灾多难,唯一让陈毓还有点儿底的可不就是严锋这个名字?陈毓可不想,便是严锋这人身上也会有变数。 再者,赵佑恒那人虽是有些纨绔性子,平日里瞧着倒是有几分侠气…… 两人进去禀了虚元,知道陈毓的真实身份,虚元倒也不以为忤,甚而陈毓提出对方信里邀请的还有小七时,虚元虽是有些不高兴,也没有多加阻拦—— 别人不知道小七是谁,自己却是晓得的,那严家可不正是依附于成家的小世家之一? 陈毓和小七回房间里稍事收拾,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