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能够让她激动了,因此才觉奇怪。 “姨娘今儿可是有什么喜事?” 寒向蓝捂嘴笑,眼里闪着泪花,“扣儿,我表姐跟表姐夫要来公主府做客了。” 扣儿倒是知道这位姑娘的出身,只是洛阳城的寻常百姓之家,还当她娘家人到长安,若要相见也要得到许氏的允准,心里倒也替她高兴:“姨娘已经问过奶奶了?” “我表姐跟表姐夫是大长公主邀请的贵客……就是夏大将军与夏夫人。” 扣儿睁大了眼睛:“姨娘没骗我?!可是那位……去年冬天回京的夏大将军?”寒姨娘别是忧思成疾,患了癔症了吧? 寒向蓝双目晶亮,“骗你做什么?夏夫人的父亲就是我的亲舅舅!若是修哥儿知道了夏夫人是他表姨母,夏大将军是他表姨父,应该……应该会认我的吧?” 她能瞧得出修哥儿对许氏的亲近,以及每次跟着许氏往大理寺少卿家中去,回来之后的高兴模样。比起许氏的家世父母,她的家世父母简直不值一提,可若是她的娘家里有背景过硬的亲戚,修哥儿是不是会待她更亲热些? 扣儿可不敢相信寒向蓝的话,若当初她家有那般富贵的亲戚,她又何至于沦落到给二爷做妾的地步? 说出去都没人信。 ******************************* 在扣儿考虑要不要将寒姨娘发了癔症之事告诉许氏的百般纠结之下,夏景行夫妇携厚礼登门拜访了。 夏景行夫妇先往后院与华阳大长公主见礼,大长公主见得眼前俊美威严的青年,顿时笑的合不拢口:“行小子也长大了!”当年他受秦少安邀请来公主府里玩过两回,还是个单薄沉默的少年呢,再见已是手握军权的重臣。 “微臣再不长大,儿女可都要长大了!” 夏景行在华阳大长公主面前倒不拘束,只因大长安主极宠爱秦少安的缘故,爱屋及乌,从前就待他十分亲切,他倒一直记得大长公主的一点善意。 大长公主顿时合不拢口,“怎的没带了儿女来,只带了媳妇儿一个过来?”又招手让夏芍药过去,拉了她的手儿细细打量,“怪道名叫芍药呢,真人可比芍药花儿更美呢。” “大长公主过誉了!”夏芍药被她拉着不住口夸赞,只觉得这位皇家长公主全然没有一点凌人之势,亲切和蔼,倒与王家老太太差不多。 许氏在下面凑趣儿:“祖母最喜欢芍药花儿,见到夏夫人都舍不得松开手了。” 一屋子女眷,夏景行再留不便,便与秦少安秦少宗一起拜别了华阳大长公主,往前院去见秦瑱了。 夏景行如今地位超然,再不是当年被逐出侯门的弃子,就连皇子们都想与他结交,更何况各皇子的拥趸,只不过他与燕王关系太铁,这才使得众人只能投石问路,而不是一窝蜂的涌上去。 他见了秦瑱,先奉上礼单,又谢过他当日援手,几人坐在秦瑱书房里讨论朝局。 秦少安旷达洒脱,钟情山水,而秦少宗最喜吃喝玩乐,这二人与政事上都不甚通,反是夏景行与秦瑱能说到一处去。秦瑱又向来持中立态度,他出身大长公主府,自不必非要摆明立场,只须勤恳做事即可。而夏景行虽然与燕王关系好,但燕王并不曾在长安拉帮结派,二人政事上倒有不少见解相通,谈至酣处秦瑱还要教训儿子:“你还比景行年长几岁,也不知道年纪长到哪里去了,见识还不及他一半。” 秦少安心里嘀咕:说好了让我来陪客的,怎么倒又训起我来了?! 还是夏景行与他解围:“我倒是羡慕世兄,极想做个富贵闲人,可惜我没那福气!” 秦瑱见他果然不曾因秦少安不务正业而瞧不起,自然高兴儿子与这等有为青年结交,假意斥责他几句,这才帮主前厅去摆宴。 ************************ 后院里,华阳大长公主夸完了人,就迫不及待的提起她有两株芍药花儿似乎染了病,府里花匠都没能挽救花株的颓势,这几日不但花枝发蔫,叶片上也显出了圆形紫褐色斑点。 “这是……红斑病啊。” 夏芍药一眼瞧过,就知道这两株花今年是开不了花了,不但如此,为防感染,还要另行处理,将感染过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