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他,反而还要拖他的后腿。 管事明白了他的意思,想了想问道:“那...您这回是想从徐三少爷那里入手?” 宫留善淡淡道:“徐家老三为人乖戾暴虐,又贪花好色,往日没出大乱子不过是有徐家的牌子镇着,可他若是和老大的侧妃有了首尾...依着皇上对老大的宠爱,就是老王爷出马只怕也保不下他!” 管事心里一惊,一转念又想到宫留贤素来体弱,若是看到自己侧妃和别的男人偷.情,万一再气出什么好歹来...那宫留善岂不是一举两得?既把自己摘干净了,又摆脱了徐家这个负累,不过这事儿对于徐家却绝对是塌天之祸了。 管事想了想,犹豫着问道:“那...皇子妃那里...” 宫留善冷笑道:“她?她娘家兄弟做出这等丑事,她还有脸存活于世吗?” 管事听出他话里的狠意,心底一寒,连忙又深垂下头去。 ...... 杜薇对宫留善的府邸自然是轻车熟路,隐约记得方才宫留善提了是在正堂开宴,她记得从半圆湖当中一侧绕过去能走的路最近,她想了想便干脆抄近路走了过去。 湖边蔓生了许多纤细的水草,正在春日里抽出隐约的新绿,有的已有半人多高,走着还得时时用手拨开,她走着走着身上就沾了不少草屑,在原地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继续往前走。 她加快了脚步,突然前面的水草传出一片急促地刷拉声,她脚步一转就要闪开,却躲避不及,直直地和前面人撞了个正着,两人都低哼了一声,抬眼一看,不由得同时皱了眉:“是你。” 站在杜薇对面的正是琬茵,她神色有些阴戾,见到杜薇时却带了些慌张,微皱了眉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杜薇看她一眼,不急不忙地道:“是皇子妃闲着无事,唤我说几句话来解闷。”顿了顿,她拨开岸边的水草,缓缓道:“说起来,我倒是有些好奇,我又不是什么显赫的贵人,皇子妃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头呢?” 琬茵面色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惊觉自己的失态,又掩饰般的扯了扯嘴角:“你也是太过谦了,有九殿下这样的风流人物为你神魂颠倒,你又怎么可能不出名儿?” 其实杜薇方才就有疑问,她这一世和徐凝儿明明无甚交际,为何徐凝儿要把她硬是留下来又是试探又是胁迫的,好像对她的过往很是了解一般,她自己想了想,这事儿宫留善自己肯定是不可能说的,徐凝儿若是无意听过,也不会知道的这般详细,那便只有可能是有心人倒进她的耳朵里了。她仔细观察着琬茵的反应,心里已经确定了七八成。 她慢慢地道:“皇子妃若是当个风流趣闻来听,最多也就是笑笑过去了,怎么会盘问的这般详细?我倒是觉得像是有人跟她说了些什么,你觉得呢?” 琬茵脸色有些不自然,随即淡淡道:“这又什么,皇子妃对待跟殿下有关的事儿总是难免多上心几分,常听了几句有的没的便把人叫来细问,也不是头一回了。” 杜薇唔了声,缓缓道:“皇子妃其实又何必这般处处留心呢?殿下和她鹣鲽情深,又待他一心一意,不然怎么当初下了那么大的力气迎娶?况且...”她抬眼看着琬茵,缓着声气儿道:“只要徐家在一日,谁又能撼动她的位子?就是六殿下也得万般宠着护着。” 她对宫留善的妻妾相斗自然是没得兴趣,只是刺琬茵一下,让她没事儿把自己牵扯进来。 果然,琬茵脸色白了几分,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似乎想要反驳,但又硬是忍住了,只是咬了咬下唇道:“你不是要去正堂的吗?去迟了小心九殿下身边没人伺候。” 杜薇看了她一眼,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水草滩,两人一出来就遇到了带着管事从山石那边走来的宫留善,他看见杜薇和自己的爱妾走在一起,神色微有诧异,还是走了过来冲着琬茵,人却走到了杜薇身边,似乎是迟疑了一下,然后才问道:“你...还好吗?妙言她...没对你做什么吧?” 妙言是徐凝儿的小字,要关心人方才徐凝儿把她留下的时候怎么不见他来说两句,如今这时候开口,要是真有个什么事儿,那只怕收尸都来不及。杜薇心里冷笑了一声,然后缓缓垂首,面上十分恭谦地道:“回殿下的话,皇子妃并未做些什么,只不过是随意问了两句罢了。” 宫留善到似突然来了兴致,继续追问道:“哦?她都问了些什么?” 杜薇蹙了眉道:“方才回皇子妃的话是心里有些紧张,出了门子便什么都忘了,还望殿下不要见怪。”说着就对宫留善福身行了一礼。 宫留善的眼神冷淡几分,嘲讪道:“是了,你有老九护着,她便是再跋扈也不敢把你怎么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