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有两日沐休,大家便趁这机会,出出摊子,补贴家用。” 李易安不由惊讶道:“女工?” “是啊,一年前开的,那时姚夫、咳,王妃遭了家变,便想寻些事情,免得思念丈夫,就开了一座织坊,正好城中当时很多人逃亡,生意做不下去,衣食无着,王妃招来的女工,可是救活了不少人啊。” 旁边一位妇人听了他们谈话,忍不住补充道:“就是,如今咱们赚了工钱,帮了家里,吃食都好了许多,明年要是扩建,我可得把我女儿也送来!” 李易安听着她们讨论着未来,忍不住浮出笑意,走进了那处如今已经颇有名声泽园。 只是,才入其中,便见到一位闺秀,让她不由惊呼起为:“可是阿淑?” 那位正在给墙壁提字的女子也猛然回头,惊喜不比:“易安妹妹?” …… 故友重逢,朱淑真与李易安寻了处雅间坐下,不由百感交集。 朱淑真是钱塘有名的才女,后来与夫君合离后,独自在东京城漂泊,李易安未出嫁时,两个都欣赏彼此的才情,可惜没过多久,李易安便因父亲获罪,离开京城,回到青州老家,而两人这些年,也只是偶有书信来往。 朱淑真轻笑着告诉李易安,她如今在泽园靠着题诗写词为生,虽然收入不多,但过得也算自在,她想多存些积蓄,买几架织机,也雇佣些人手开工坊,自力更生。 说到这,她还轻笑了一声,提起朝廷如今因为宗室北迁,朝廷对女户的批准不像以往那么难了,她以后的日子必能轻巧很多。 李易安十分为她高兴,朱姐姐才华横溢,却因为是合离之身不嫁而被亲族、世人所唾弃,如今她能独自撑起门户,那是天大的好事。 两人又聊起了朝廷之事,李易安有些兴奋提起如今朝廷提拔当年被打压党人,她的夫君奔波两年,这次肯定授官有望。 朱淑真却不太看好:“妹妹莫怪姐姐多言……这,朝廷如今大小事物,皆由太子做主,这些日子,我见太子殿下手段凌厉,杀伐果断,在他手下的,多的强硬之吏,你夫君脾性,有些,有些柔软了。” 何止是柔软,说是懦弱也不为过。 李清照不由得苦笑:“只求能外放一州官,解了生活所迫,我夫妻二人沉迷金石,如今偌大的家财都换了碑文书画,三代奇器,又不舍得卖出解困,怕是要生活无着了。” 朱淑真与她对视一眼,都是叹息自家不是男儿身,否则以她们的才华,别的不提,求了整理书籍的小官,却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两人正说得兴起,旁边突然冒出一个卖小报的姑娘,讨好着脸,问她们要不要今日的小报…… 李易安看她在三月里衣着单薄,便出了一个钱,买了一份小报。 小报的印刷是用最低劣的油印,纸也是有些洇墨的黄纸,但大量却是能看清的,而今天的头条,便是太子希望调集一批小吏,前往京畿府各镇帮助建立一种烧碳和做肥料的工坊,要求识字、懂得算术,并且特别注明,希望京中的选官、太学生、士子,甚至有知识的庶民也可以去考试。 李易安不由得轻笑起来:“吏与官,虽常年同提,但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选人为官都是八品起封,这一小吏,还要考试方可通过,怕是没有多少士子会去。” 朱淑真也赞同了她的说法:“京畿之地,下辖十三镇,都是小地方,那些士子读书数十年,哪里会去呢?到时怕是只有些普通……” 她话音骤然一顿,又拿起那张小报,反复翻看琢磨。 “怎么了?”李易安轻声问,“可是有哪里不妥?” “妹妹你看,这上边……并无不许女子应考啊!”朱淑真惊喜道。 “这,不是理所应当么?”李易安无奈道,“自古取士,谁会多加一句,不许女子应考啊。” 朱淑真微微摇头:“不一样,我在泽园多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