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十几年寒窗苦读就是为了她,是儿时的承诺还是为了做高官给她诰命夫人的生活?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直没有忘了她,而且目标明确,要娶她为妻,两人还有长辈定下的婚约。 墨祁骁愤恨的拂袖而去,本来他今天打算住在国子监的,可是这个宋逸……气哼哼地回了听松苑,见徐老七正在前院比武场上练枪。 “七哥,我们来比一场。”墨祁骁从兵器架子上抽出一把长刀,眼含杀意的走过来。 徐永寒扫了他一眼,收枪站定:“谁这么不长眼,惹康郡王生气了。” “七哥,你莫耍笑我,放马过来吧。” 徐老七站着没动,却见墨祁骁挥刀劈了过来,也便挺.枪迎战。 这锦衣玉食的小王爷还真有点功夫,徐老七心中暗暗生了点赞许之心。从前还真是小看他了,以为他一颗心都在逗弄小姑娘上面,没什么正经本事。 他哪里知道今日康郡王的心情已然是落进了谷底,有气没地方撒,跟见了仇人似的,此刻已是用了十成的力气。 两刻钟之后,墨祁骁已然浑身湿透,累的气喘吁吁却还不肯停手。薛六快步进来,似是有话要说,看到自己主子这个样子,吓得怔住了。 “说。”墨祁骁收刀站到一旁。徐老七一路同行,知道他的心思,自然也不用避她。 薛六回道:“小的已经打听清楚了,宋逸的父亲多年来一直放外任,常年不在家。宋家由老太太当家,宋逸的母亲也说了不算,宋逸自己也对祖母言听计从。宋老太太嫌贫爱富,颇有城府,人品不是很好。” 墨祁骁嘴角逐渐上扬,宋家有这么一位当家老太太还愁不退婚么? 徐老七看他一会儿怒一会儿笑,全是为了冉家那个丫头,不由冷笑:“康郡王想娶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竟然为了一个小丫头神不守舍。” 墨祁骁也不恼,嘿嘿笑道:“七哥,这你就不懂了,神不守舍也是有乐趣的,有一个姑娘住在心底,时不时地调皮一下跳到心尖儿、眼前,让你既痒又美,那种美妙的滋味,你是不会明白的。” 他把刀一扔,大步走向卧房:“沐浴睡觉。” 徐老七顺着他的身影看过去,望见了树梢上那一轮渐圆的月亮,一个白衣的身影闪过脑海,继而就是一幅男人的画像,他抡起枪,继续拼杀。 大皇子的婚期将近,过几天就是放大定的日子,皇上钦点了皇族中身份最为尊贵且年龄相当的淮王墨祁骏和康郡王墨祁骁作为迎亲使,每日到礼部点卯,学习礼仪,帮忙操办婚礼。 这一忙就是五六天,墨祁骁困在礼部出不来,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想阿倩想的挠心挠肺。 这日哥俩去给英国公府送了东西出来,薛六突然从旁边胡同里拐了出来,凑到康郡王身边耳语道:“今日一早卫夫人去宋家了。” 墨祁骁脸色一凛,回头对淮王道:“弟弟先回去吧,我有事,一会儿就回。” 淮王生着一双狭长凤目,鹰钩鼻子,不笑的时候也让人觉得面带几分促狭,笑起来便是一脸痞痞的坏像。“二哥,你去哪?我跟你一起去呀。” “不用,你速回礼部复命吧。”墨祁骁丢下一句话,扬鞭打马而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