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随南安侯去韩府喝酒,然后回姬烟那里吧!” 段清扬不敢再谏,只得捧了那水晶莲花行往新益堂方向。 即便韩天遥完全不知内情,也能看出宋与泓根本不想将它送给济王妃。 他来到京城已有一段日子,早知济王妃尹如薇乃是云皇后堂.妹之女。 因母亲早逝,尹如薇自幼被云皇后接在宫里养着,算来应该跟宋与询、宋与泓等自幼相识,并一起长大。 朝颜郡主身为皇后义女,便是在外习武的那些年月也会时常回宫探望,想来也和尹如薇熟识。 韩天遥踌躇片刻,说道:“寒舍虽鄙陋,美酒尽有,殿下随时都能与臣共饮。不过殿下是否先将那莲花送回?若太过怠慢,皇后知晓恐怕不悦。” 宋与泓道:“我便怠慢了,那又如何?” 他一推韩天遥,“走,喝酒去!” 韩天遥素日瞧着宋与泓虽然直爽果决,但也不是全无心机之人。明知楚帝久病,云皇后的态度至关重要,凭谁都都不会轻易惹她不快,再不料宋与泓连这点小事都不愿依从。 就为……那是朝颜郡主曾经戴过的水晶莲花? 二人继续前行时,那边有一年轻官员迎面而来,却是面如冠玉,细眉长目,颇是斯文。见到宋与泓,他立时含笑行下礼去,“臣施浩初见过济王殿下!” 韩天遥眉眼冷了冷。 聂听岚的夫婿,他闻名已久的人物,却在今日才第一次见面。 算来,他对聂听岚的确不够经心,才会连她夫婿到底是什么模样都不曾去细细了解。 宋与泓却早已丢开不悦,眉梢眼角俱是春风笑意,“浩初,免礼!听说前些日子你摔伤了腿,我正悬心着,想着近日要去探你。瞧模样痊愈得还不错吧!” 施浩初笑道:“多谢殿下关心!其实就是骑马不小心扭着了,休息几日便不妨事。倒累得殿下悬心,前儿还特地遣人探望,又送来伤药,臣万般感愧!” 宋与泓道:“施相乃我大楚中流砥柱,浩初同样才识不凡,日后倚重之处多着呢,岂能有所差池?” 他笑着,若无其事地将一旁的韩天遥介绍过去,“这位是南安侯韩天遥,日后将和浩初兄同在枢密院共事,到时可多多亲近亲近!” 韩天遥上前一揖,有礼却疏冷,黑眸无声从施浩初面庞掠过。 施浩初却似愕住,再被韩天遥目光一扫,竟似被数九寒冬一道凛风刮过,不由打了个寒噤,好一会儿才勉强还了一礼,继续和宋与泓说话。 二人亲.亲热热继续寒喧一阵,这才各自别去。 待施浩初身影消逝,宋与泓才向韩天遥道:“前段日子,他并不在施府里。” 韩天遥挑眉。 宋与泓道:“他应该是往南方去了,却不知到底去了哪里……花浓别院出事前,他也曾病过两天。我隐约听闻,那几日曾有行迹可疑之人出现于西子湖畔。” 他跃身上马,向韩天遥淡淡一笑,“提刑司应该很快会有确凿证据呈上,证明韩家纯属宁罗山山匪报复所为!那些曾经入京联络过指使之人的匪首,此时应该已经身首异处了吧?却不知这一回又是谁,居然劳烦施大公子亲自出面,大半个月了才回来!” 算时间,韩天遥入京之前,施浩初就已不在府中,不然,聂听岚应该没机会亲身赶到驿馆秘会韩天遥。 听闻施浩初对这位美貌夫人很是宠爱,他暗中在做些什么,以聂听岚的聪慧,应该有所觉察。 至少韩家被灭之事,聂听岚应该心知肚明。但她所能做到的全部,不过是在事后提醒韩天遥,别做出自不量力的事来。 韩天遥紧随着宋与泓策马扬鞭,低低道:“走,喝酒去!” *** 十一听说宋与泓驾临韩府,并在韩府喝醉时,已经吃完午饭,并晒着太阳在软榻上睡了一觉了。 “什么?” 她从榻上猛地坐起,“丁”的一声银簪跌落,松散了的发髻顿时如瀑滑落,在阳光下有一瞬间明丽得绚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