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难受的哭泣哼唧。 “母亲,镜彦好些了吗?” 安慧皱着眉头,此时她脸上半点妆也没有,又焦虑着熬到深夜,显得格外苍老疲惫。 “又烧起来了,喝不进去水,打了针仿佛还没起效。” 齐镜声恍惚想起来上辈子齐镜彦这么小的时候也是病过的,只是后来三灾八难病的太多,已经记不得哪一回更特别了。 安慧自己哄了半个下午,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嬷嬷抱着孩子在地上走,怎么哄齐镜彦都不能安静下来,时不时紧张地看一眼主家。 齐镜声咬了咬牙,做了决定。重活一回要报仇,对婴儿动手也违背了自己做人的原则。他想干掉左右对不起自己的人,但是不想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 反正这里所有人他都要堤防的,即便真的养了一个狼崽子,他也自信这一回有能力解决。 “母亲,我才从外面回来,身上不干净,去换一身衣服洗干净了立刻来守着弟弟。” 平时从外面进来摸摸齐镜彦都是要洗手的,尤其他这会儿还病着。 “去吧,”安慧已经有些六神无主,齐镜声当年抱回来的时候近一岁了,又不是亲生,交给嬷嬷天天定时问问就好。这是她第一次照顾这么幼小的孩子,各种书籍经验看得太多,什么小事儿都觉得很严重,更别提现在已经发了高烧,咬咬嘴唇,她终于补了一句,“快些。” 安魂玉掉下来的时候她并不在意的,只当是没摆好,只是长年看守祠堂的隔房老爷子上前将安魂玉放回去,说,“将镜声叫回来吧。少年人精气胜,呆在小孩子旁边对他们好。” 安慧是有些犹豫不信的,上完香回去看齐镜彦安静睡着了,就丢开去不当回事了,到了深夜再烧起来,想起长辈的话,后悔疑惑惊恐混在一处,终究还是没忍住叫了陈乐亲自去接人。 齐镜声回澄心馆洗澡,黎嫂也没睡守着,趁他拿衣服的间隙三言两语把打听的细节告诉他。 虽然没有安慧的心理活动,齐镜声也差不多猜到了。上辈子是没有安魂玉这回事的,他没离开慎园去学校,齐镜彦生了病一直守在他身边。 大概是这个时候开始,安慧对他的情绪从漠视变得矛盾起来,亲生的孩子病弱不堪,抱养的眼看成年还健康,心里逐渐开始拧不过弯儿了。 这个特别的情况,算是自己改变引起的吧,齐镜声提醒自己,随着自己的变化更多,外界的事情肯定也与从前不同了,不能用经验套如今,抽空还要去一趟祠堂。 换了衣服他只穿了家常的仿古右衽长衫,披一件斗篷去春在堂,进了东厢,把斗篷解开,冲嬷嬷伸手,“我来抱。” 嬷嬷为难地看向安慧,“你从前没抱过……” “我方才问了黎嫂,这样裹太厚又出汗,弟弟大概也不会舒服,我身上暖和,贴肉抱着他好了。”齐镜声冲安慧展示一下自己穿的衣服,一条厚睡裤上头穿个长衫,“母亲别嫌我无礼就好。” 屋里的医生赶紧帮他说话,“人类的皮肤和体温对安抚婴儿有好处。” 他洗澡这么二十分钟时间,齐镜彦哭的又抽搐了一回,又不能放在床上,不抱着来回走就哭的更大声,医生想给他扎个针都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安慧没办法了,挥挥手,“教他怎么抱。” 嬷嬷指点了两句,齐镜声一上手就抱的稳,把齐镜彦裹到厚长衫里,几下子把他的襁褓拆掉丢开,光溜溜的小家伙贴肉趴到胸口,交领的衣襟拉低一些,刚好露出他的小脑袋,两只小手乱扒拉。 齐镜声小心将力场控制在极小的绕身范围,单手抱稳他,另一只手伸过去叫他握住一根手指,齐镜彦立刻哭声小了些。 安慧攥紧了手绢,嬷嬷眼巴巴看着,她们都没来得及阻止,齐镜彦就被扒光了,呵斥没出口,竟然就不哭了。 齐镜声笑眯眯的,跟十七岁的大男孩差不多,向安慧邀功,“大概我身上的温度比襁褓好得多。比起嬷嬷更喜欢哥哥是不是?” 齐镜彦打着哭嗝咂咂嘴,嬷嬷赶紧凑上去喂水,又有医生到近前给他额头上扎好针。 齐镜声在屋子里转了几圈,齐镜彦就伏在他怀里不太安稳地睡过去了,“把长塌收拾下,我今晚抱着他睡好了。” 嬷嬷有些为难,“大少爷没带孩子睡过,万一晚上翻身。”安慧也想一晚上不错眼盯着小儿子呢。 齐镜声仿佛没感觉到她们的想法,“除了你还有另外一个嬷嬷吧,你们轮班在旁边看着好了,我总不能一晚上这么走来走去。”丝毫不见外的态度。 安慧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