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阿姨就说么,侬这小姑娘年轻水灵的很,送死又何必呐!原来误打误撞进来的,阿姨劝你一句:勿要在这里添乱,依菡可不是好惹的。哎,说起来都是辛酸泪啊……” 依菡,名字倒是怪文艺的,难不成便是那个唱歌的女文青? “咯”白泽不知想起了甚么,福至心灵,给我旋开了门,见到我身后的阿姨,目瞪口呆,两人,不是,两个身份不明的……就是那个你懂得……相顾两无言。 先是白泽打破了沉默:“你,也是死在这里的?” 那个阿姨似乎给白泽吓傻了,浑身一哆嗦:“我,我是死在这里的,这位大仙行行好,我可没有害过人,勿要收了我,没有我,刘阿伯和黄大叔他们广场舞也跳不得了……” 鬼魂们的业余生活还真是丰富多彩啊!一点不比阳世里的大叔大妈差。 白泽又问:“你……你怎生会停留在这个地方?跟这个园子与那个鬼有甚么关系么?” 阿姨一拍巴掌,拉着长长的哭腔道:“哎呀,我也是一个苦命人啊,一辈子未出嫁,做鬼也困在这园子里,呜呜……” 白泽忙劝道:“莫要伤悲,将事情细细说来。” 阿姨点头道:“可不是么!说起事情始末,可没有比我更清楚的啦!” 白泽皱眉道:“小神也察觉有些尔等这样的鬼聚集在此,可是那厉鬼又是怎么回事?” 阿姨道:“哎呀,我也是冤屈的人啊,我就把事情讲给神仙来听吧!本来,我是这个宅子的管家婆子,这宅子一开始的主人是一个银行家,沈弼丞沈老爷的,这宅子都给配上了名字,叫菡萏园,专门给依菡姑娘修建的。后花园大池塘里种了老多荷花,实在是漂亮啊!啧啧……嫁人,还是要嫁给沈老爷那个样子,温柔体贴英俊多金又有本事,关键是心疼人,”便朝着那个阁楼努努嘴:“这里面,以前全是依菡的衣服鞋子,堆得满满当当,可见沈老爷出手大方,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也就是这样了……“边流露出无比神往的表情。 我相当赞同,在那个年代,吃喝不愁,挥金如土,娇生惯养,有人心疼,不知道物力维艰为何物,可不就是最大的幸福。 眼看阿姨沉浸在那段往昔岁月里,越扯越远,白泽忙又拉回话题:“你说的那依菡,与这个沈老爷是个甚么关系?依菡又是何许人也?” 白泽这个傻帽儿,以我多年看剧经验,豪门世家里,有钱男人未必会对媳妇如此浪漫,那依菡必定是个秘密情人。 果不其然,阿姨咋咋舌,一拍大腿:“大仙,听说过金屋藏娇没有?依菡姑娘当年可是红极一时的歌星,人美歌甜,身价不菲,闪亮动人,号称钻石小姐,听说就是沈老爷出资捧红了的,说白了就是沈老爷的外室啊!沈老爷每天都来,晚上10点在回家,十分恩爱缠绵,我也很是羡慕的。依菡小姐吗,人是骄纵任性一些,好挑剔,好犯脾气,对我们这些下人来说,不太好伺候。” 旧时的歌星与银行家,果然是香艳绮丽的话题,怎么样,这个宅子根本就是有钱男人的爱巢么,从那原始主人依菡到最近的主人阿鸿姐,可不都是大佬的金丝雀吗!这个房子叫啥菡萏园,叫金屋正合适。 白泽又问:“那你与依菡,是怎么死的?对了,你怎么称呼?” 阿姨忙道:“他们都管我叫阿诺姐,大仙不必客气,叫我阿诺就可以了,我是小人物。先说起依菡吧,她,是自杀的。” “自杀?”白泽奇道:“自杀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怨气,是有甚么心有不甘的地方么?” 阿诺姐答道:“啧啧,那几天,依菡与沈老爷的事情被小报记者跟拍了,这下子流言蜚语漫天飞舞,沈老爷有家有室,自然也丑闻缠身,据说闹的不成样子. 沈老爷无法,便索性劝她退出那个圈子,依菡小姐不干,说他自私自利,不顾自己的前程,与沈老爷天天大吵大闹. 一天,还把自己反锁在阁楼那个衣帽间里,沈老爷怎么敲门也不开,我们下人见了,也忙去劝,但小姐脾气大,怎么劝也不吭一声,沈老爷一生气,丢下一句:随她便。就赌气走了,我们做下人的,又怎么敢多管闲事. 晚上沈老爷来了,这不又老着脸求依菡小姐出来,结果依旧是没人应声,这才下令,叫我们把房门撞开,只见衣服给依菡小姐拖出来丢了一地,想必是独个在屋子里犯了脾气,弄得乱七八糟,而最可怕的,是依菡小姐用丝袜在衣柜上面的尖角打了个结,上吊自杀了。” 我探头一看。那衣柜上面雕刻着巴洛克花纹,确实有舒展出来的一些尖凸形状,足以挂上丝袜,这依菡果然脾气不小,一言不合就上吊死了,怪让人叹息的,这暴烈的性格,当得上红颜薄命了,在那个年代,丑闻自然人言可畏,不像现在这个年头,又是炒作又是自爆的,只 为了一个红。 白泽问:“自她死后,便在这宅子里兴风作浪,害人性命么?你又如何留在这里不走的?” 阿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