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淋了雨,她周末有点低烧,一直待在家里,温郁的外套被洗好后挂在了窗外。 周一去上班的时候也是无精打采的,大早上就连喝好几杯咖啡。 但是工作还要继续,林羡清要去跟进项目的工作,得联合一家珠算教育的负责人,谈谈入驻问题。 因为人手不够,林羡清的活儿也很杂,大到谈合同,小到跑腿送东西,她都得做,其他人也几乎跟她差不多,工作日得连轴转。 对方约在了附近的咖啡馆,林羡清卡点到,连连道了几声歉。 见到那个人的时候,林羡清还有点惊讶,居然是几年前跟她同桌比赛过的周忠涛。 他几乎没怎么变,跟以前长得差不多,脸上还是时刻笑憨憨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说实话林羡清没想到他现在会是一家大型珠算教育会所的负责人。 “好久不见啊。”周忠涛笑说。 林羡清把包放下,有点惊讶,“确实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面。” 因为见面的主要目的是聊工作,两人并没有闲聊多久,在谈话过程中林羡清发现这人居然很正经。 不像之前,除了发出“哈哈哈”的奇怪笑声,几乎不说什么话。 在她把这个想法告诉周忠涛以后,那人温和地笑了下,端着咖啡杯喝了一口,说:“毕竟在职场上打磨过,为人处世肯定要圆滑一些了,当然不能像以前那个性格。” 两人聊了会儿天,周忠涛很幽默,经常冒出几句打趣的话,林羡清有时候直接绷不住地笑。 谈妥以后,他很利落地拔开笔盖准备在文件上签字,低着头感叹:“我记得之前见你的时候你还挺开朗的,怎么现在变安静了。” 林羡清怔了一下,她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好像都这样,“因为长大了吧。” 周忠涛低头半天,因为视线昏暗而看不清签名的位置,可是明明他们的位置是靠窗的。 他抬头往窗外看了下,发现有辆黑色的车停在窗边,几乎挡住了所有的光。 之前一直在口头聊天,不怎么需要视线,所以两人都没怎么在意这件事,这下周忠涛才注意到这辆车,他随口问了句:“这车什么时候停在这里的?” 林羡清偏头看过去,迷惑地说了个:“不知——” 最后一个字卡在牙关,窗外的那辆车拉下了车窗,身着高定西装的青年单手搭在车窗上,指骨修长纤瘦,他一只手拨弄着打火机,视线落在扣住手套的腕表上。 温郁的眼神在表盘上停顿一会儿,报了个数:“一小时十三分二十二秒。” 林羡清只看见他的嘴唇在动,并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温郁撇眼,视线晃过周忠涛也晃过她,几秒后直接拉开车门下来。 他径直走进咖啡馆,开门的时候咖啡馆上的风铃被撞得泠泠作响,青年步子没停,直接走到林羡清身边,然后坐下,两条腿交叠在一起,单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在林羡清颈侧。 周忠涛捏着笔的手一顿,他笑着说:“我好像记得你,叫温郁对吗?” 温郁也笑,唇角扬起来,笑眼也弯着,吐了几个字:“我的荣幸。” 他虽然在笑,但是兴致不太高的样子,那种笑就像之前面对那群股东的样子,林羡清记得,那时候会议散了以后,股东们瘆然地说他笑得像温执。 林羡清皱着眉转头看他,客客气气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