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两方都没有客观的证据,凭什么要把她拉到这里受审?” 他把手伸到背后,捉住了林羡清的手腕,直接转身把人拉走,林羡清整个人被他带着走,脚下生风。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只要有个人一直陪着自己,那么捅破了天也没关系。 林羡清很感激地看着他,温郁这种“你做什么我都无条件支持你”的态度,好像是一把在她心里燃起来的篝火,暖乎乎的。 两人直接跑出了大楼,这个时候大家刚考完,都聚集在大厅领盒饭吃,再加上天气热,几乎没人愿意出来,外面空得很,几乎找不到人。 温郁走得太快了,林羡清实在有点跟不上,两个人就停在小树林里的阴凉地里休息一会儿。 林羡清缓了几口气,才想起来问他:“你怎么知道他们俩有亲属关系?” 温郁靠在树边,语气很随意:“作弊的那个是她儿子,原来跟我是同班同学,上下学时经常看见他妈来接他。”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你那么多同学,连家长的样子你都记得住?” 温郁瞭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也不是每个,主要是他妈每次都会穿那种真动物毛做的外套,我比较在意这种事,印象就很深。” 林羡清点点头,温郁养猫,对小动物有点爱心很正常。 她低了头,脚尖戳着地上的土块,闷闷不乐地说:“现在怎么办?我们也拿不出证据啊。” “看运气。”温郁不咸不淡地说。 林羡清惊了下,问他什么叫“看运气”。 “这里不是学校,房间里没安摄像头,我们恐怕拿不到清晰的录像,只好寄希望于有人也看见他作弊了,并且愿意出来帮你,而且人数不少,不然也没可信度。” 听起来好像有点希望,但是又好像几乎不可能做到。 先不说存不存在其它“目击者”,就一个“人数不少”就简直不可能,当时大家都低着头做题呢,哪里找得到那么多人? “这不可能做到。”林羡清失望地说。 温郁侧眸看着她,语调又转:“所以我们不用那个方法。” 林羡清:“?” “我们让他自己承认。” 她没太理解这句话,让谁承认?庄羽还是她儿子? 林羡清脑子时快时慢,这会儿还在努力地想着怎么做到这件事,结果远处突然有人喊着:“那两个人,在小树林里干嘛呢!成年了吗你们?!” 林羡清被他吼得身子一抖,下一秒就猝不及防被温郁拉着手腕,他鼻尖顶着灿烂的光,回头瞥了她一眼,嗓音松散又轻快:“快跑。” 她迷糊着,感觉脑袋转动的速度跟不上身体的动作,莫名其妙地就跟着温郁一起跑起来,后面还有个大叔拿手机追着拍。 在很燥热的天气里,空气好像着了火,尘埃就是火种,点燃一切,林羡清觉得身上每个毛孔都在燎烧。 明明不在管制性学校里。 明明已经成年了。 明明没有在谈恋爱。 怎么就……被当成偷情的小情侣了? 说到底大人还是没有他们这样正当青春的人跑得快,追他们的老师没跑一会儿就单手撑在旁边的树上大大地喘着气。 林羡清跟着温郁跑了很久,到了篮球场后面的桦树林里,这里的树长得又密又高,把两个人完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