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呢?” ...... 届时,温郁仿佛置身于舆论中心。 但他只是直直站着,淡漠地敛着神情,不发一言。 最前方那个老师举着喇叭大声喊着“安静”,他发了脾气,喊了三四下才把场子静下来。 林羡清踮了脚,勉强能看清他的脸,这人在比赛的宣传海报上也露过脸,好像是本市珠算协会的会长,叫冷思成,人长得很和蔼,就是有点啤酒肚和中年谢顶。 冷会长板着个国字脸,义正言辞地教训道:“你们说这种话很好意思吗?人家比你们厉害、比你们牛,是他的错吗?” 尽管这样,还是有不服气的,高声阐明自己的主张:“我们只是想要公平的比赛!” 冷思成沉默了一会儿,喇叭里是他粗粗喘气的声音,他又问:“你说说哪里不公平?” “你看起来跟他年龄差不多,你也不是智障儿童,你说你们在客观条件上有什么是称得上‘不公平’的?” 上一秒他说这话时还算是平静,下一秒他突然摔了喇叭,眉头拧在一起高声说: “我最听不得你们以‘不公平’为借口来掩盖自己不如人的事实,技不如人就多练,你只能够要求自己跟上走得快的,不能要求走得快的停下来被你超越吧,做什么青天白日梦呢?” 冷思成又拔高了音调,几乎快喊破音了:“温郁正常参赛,没信心的你就退赛,自己收拾东西滚蛋,谁惯的你们?” 场内所有人都害怕地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大厅里鸦雀无声,只能听见窗外唧唧不绝的鸟鸣。 林羡清也跟大家一样把脑袋往下压,她偷偷撇着眼睛往温郁那边瞄了一眼,少年仍立着头,微眯了眸子往前台看,轮廓分明的侧脸镀上阳光。 一直到冷会长背着手离开,室内才恢复生机,被教训的那个人开始骂骂咧咧的:“靠,我还没说几句呢他就怼,口水快喷我这儿来了。” “走吗?”温郁偏头问她。 林羡清点点头,两个人从那人身边掠过去,温郁侧眸睨他一眼,然后轻飘飘收回视线。 今天算是大家最安分的一天,球场没人打球,空了一下午,只是偶有几只蝉在上面跳。 大厅里挤满了人,拨算珠的声音经久不绝,林羡清大半夜起来接水,还从楼上看到一楼有人点着灯练习。 不知道是不是一万块奖金的诱惑,林羡清难得起了个大早,跟打了鸡血一样,第一次跟着温郁去大操场跑了几圈步,那时候天还没亮,只有零星几个路灯点着,欢赠一点灯火。 八点。 他们准时坐进布置好的考场里,跟学校里的卷面考试制度差不多,都需要上交一切智能设备。 探测仪挨个检查,没出问题。 林羡清坐在自己的位置,突然觉得有点儿紧张,明明感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还是打了个喷嚏出来。 考试前听说会长临时改了几个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被气到的原因。 所以,拿到卷子的时候,林羡清看着那几个复杂的大额混合运算,甚至还有加括号的优先级运算,跟考级的卷子不同。 但林羡清扫了眼题觉得,这甚至已经超过能手三级的难度了。 可这才是第一轮筛选。 林羡清做了几下深呼吸,在铃声响起的时候拨了第一个珠子,逼仄狭小的房间里充斥着啪嗒声,好像进去了枪林弹雨的战场。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也可能是十几分钟,林羡清突然看到坐在自己左前方那个男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计算器,大概只有四个大拇指盖拼起来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