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公主、寿阳等。越国公主从前的宝康便是此列。 而大殷的公主,例行在赐婚后方行赐封号,多是美名,例如长安,平安等。越国公主如今就册为国公主,且爵比亲王,这道旨意不免叫人侧目,虽这位越国公主是中宫嫡出,素为明帝钟爱,身份超脱与诸公主也可,只她到底年小,还未择驸马哩,如今先封了国公主,待得日后成婚时,还怎么加恩呢? 朝中群臣们不由更是忐忑,只恐这是太后大肆加封后族的前奏,到底新帝年幼,又素来孝顺,太后若是旨意要给母家加恩,只怕也阻止不得哩,旁的不说,她那个二哥,加恩典给个爵位也不是没先例的。 不想只是自景琰晋为国公主之后,新帝除着按例大赦天下,明年加开恩科的旨意外,竟是再无动作,每逢大朝会,太后依旧端坐在珠帘后,却是同明帝驾崩前一般,不出一声。 玉娘与景晟这般行动,不免叫人揣测起太后的意思起来:太后,这是一心要做贤后了? 不说群臣们摸不清玉娘路数,便是谢逢春,也是心中忐忑。在谢逢春看来,群臣们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这位太后,打小是受了许多委屈的,在庵堂里住了十四年哩。就是接回了家,也屡屡叫马氏冷淡,月娘冲撞,心中怀恨也是有。从前要依仗母家支撑,不得不强忍,如今做得了天底下最尊贵的那个女人,连着皇帝也是她生的,她还用委曲求全吗?难道是要拿马氏与月娘与她出气,她才肯看顾母家吗? 可要舍了她们来讨玉娘喜欢,谢逢春到底还有人性,且做不到呢。 ☆、第369章 放妾 谢逢春也把自家那些这些怀疑说来与两个儿子商议,又道是:“若是太后实在不喜欢孟氏受委屈,不如叫她出来走动,再给她些体面就是了。”左右玉娘如今已是太后,便是叫人看出她实非马氏亲女也无大碍,谁还能问太后的罪。 一旁的谢怀德却叹息道:“父亲,大哥,你们糊涂!若太后是这样的心胸,怎么能走到今日!”只怕她从来不曾将谢家看在眼中,这个母家全然不在她心上,不然也不能在那个县令言称自家是昔年阳夏谢氏后人时严词斥责。因从前有乾元帝在,她还要装个样儿,免得叫乾元帝以为她薄情,如今乾元帝已山陵崩,她还用乔装与谁看?可不露出本来面目了。只是这样的话,谢怀德也说不出口来:谢逢春与谢显荣父子两个,绝听不进的。 说来谢显荣叫利禄蒙了眼,看着玉娘抬举谢怀德不忿已久,如今景晟登基后对谢家并无封赏,他心上竟有丝窃喜:从前玉娘多抬举二弟,想着法子在乾元帝面前替他美言,如今自家能做主了,倒是将他抛在了一边,可见在玉娘眼中,他们兄弟也没甚分别。这时听着谢怀德那话,不禁从鼻子里出了声气,似笑非笑地道:“二弟说得是。”之后再不发一眼。 看两个儿子都不肯答应,谢逢春也只得罢了,只是到底在他心上觉着为谢家生下玉娘的孟姨娘实有大功,当日夜间亲自来看了孟姨娘,想把好言来安慰孟姨娘,若是她要出来走动,也由得她。 不想见着孟姨娘,却叫谢逢春吃了一惊。 原是,自玉娘入宫后,孟姨娘便洗净铅华,身着缁衣,一副儿潜心向佛的模样,可今日再看孟姨娘,却又换成了锦衣罗裙,脸上薄施脂粉,梳得精光的发髻上插了金钗玉簪,虽是年华不再,只在灯下看去,竟还有几分当年娇媚模样。因谢逢春对孟姨娘心中感激,再看她这幅装扮,就将昔日情分都勾了起来,几步过来拉了孟姨娘的手道:“好胭红,从前委屈你了,以后你要甚有甚,再不叫你受委屈。” 孟姨娘笑吟吟地将手从谢逢春手上抽回,也不请谢逢春坐,自家先椅上坐了,侧头看着谢逢春,半笑半讽地道:“这话可是哄鬼呢,我要承恩公夫人的位置也能给我么?” 谢逢春脸上本来带笑,叫孟姨娘这几句一说,顿时失了颜色,连着眉毛也皱在了一起,做个语重心长地模样对孟姨娘道:“胭红,你素来是个懂事的,怎么也糊涂起来了。马氏是有了诰命的国公夫人,就是我也不能休她哩!” 孟姨娘将眉头一挑,口角笑容深了些:“那您说什么我要甚你给甚,这不是哄鬼是什么?我生的玉娘叫你们一家子得了意,你们就这样回报我的吗?” 从前孟姨娘只把柔媚面孔来对谢逢春,又有个处处强悍的马氏对对比,可不叫谢逢春迷惑,不想孟姨娘一日得了意,竟是把出一副尖酸刻薄的面孔来,直叫谢逢春有些措手不及,待要翻脸恼怒,转念一想,倒也软了下来:可不是怪不得胭红。从她肚肠里爬出来的孩子做了太后,当今天子是她嫡亲外孙,她却一点子好处没有,可不要恼怒。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