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正是不得不答应。 原先高贵妃叫玉娘那些话说得心灰,只以为这场是白来了,不想玉娘口风一转,竟是肯答应说情,一时不可置信,张大了泪眼将玉娘看了回,忙推着景明给玉娘磕头:“还不谢谢你昭母妃。”景明虽叫乾元帝与高贵妃宠惯了,有些任性,却也是知道好歹的,是以这回的头倒是磕得认真:“儿臣谢昭母妃援手。” 玉娘浅笑着使人将景明扶起,又同高贵妃道:“娘娘恕罪,妾身上倦,便不留娘娘说话了。”高贵妃见得偿所愿,倒也不介意玉娘下了逐客令,又使景明磕头告别,便带了他走了出去,才到殿门外,便看见昌盛走了过来,心上一动,也就站住脚。 昌盛在合欢殿前见着高贵妃,自然知道她泰半是为着请昭婕妤求情来的,又看她脸上带些舒缓,便猜着昭婕妤只怕是答应了的,心上一叹,过来与高贵妃见了个礼:“奴婢请贵妃娘娘安,三殿下安。” 高贵妃如今对着昌盛也不敢使出宠妃的气势来,脸上挤出一丝笑来:“昌内侍免礼,昌内侍这是去见昭婕妤吗?” 昌盛一摆拂尘,微微笑道:“奴婢奉圣上口谕,与昭婕妤传一句话儿。娘娘事忙,奴婢就不耽误娘娘了。”说着向一侧走了几步,微微弯下腰去。 景明看见昌盛,便想起了乾元帝,到底还不足十岁,且从前乾元帝又疼他,性子也单纯些,因问:“昌公公,我父皇在哪里?”昌盛移目看着景明,微笑道:“三殿下,圣上批奏章呢。” 却是不说乾元帝在哪儿批奏章,分明是怕高贵妃母子过去打扰了,高贵妃听明白了,景明却糊涂,只叹了口气:“你同父皇说,说我好久没见着父皇了,怪想他的。” 昌盛笑微微地喏了声,又向一旁挪了挪,将腰弯得更低了些,高贵妃情知这是昌盛不愿再说往常自己得宠时,昌盛哪里有这样不耐烦的模样,不禁回头瞧了眼,却见合欢殿三个金字在夕阳下金光熠熠,心上一酸,到底不愿在个宦官面前失态,握着景明的手昂首走了开去。 昌盛见着高贵妃走开,这才顺着汉白玉的台阶上去,殿门前,合欢殿的内侍总管金盛早立在殿门前接了,将昌盛引了进去,一面笑道:“老哥哥怎么这会子过来了,可是圣上有旨?” ☆、第116章 温室 作者有话要说: 往常乾元帝也有不过来的时候,通常是随意指了个太监过来说一声也就罢了,今日却是叫昌盛过来,十之七八是有要紧话同婕妤说,金盛故有此问。 昌盛听说,脸上露出一丝浅笑来,将眼角朝着殿外一瞥:“婕妤身子重,连圣上头痛都不忍叫婕妤知道了担忧,何况他人,若是日后再有人来,你们拦着便是,便是圣上知道了也无妨的。” 金盛飞快地抬眼瞧了瞧昌盛,躬身道谢,又请昌盛在外殿稍候,自己入内请玉娘。 因哭了一回,看着高贵妃回去,玉娘自回到后殿整理,才用冷帕子洗了脸,抹了香脂,正要梳头,就看着金盛轻手轻脚地进来,立在她身边三步远的地方,躬身道:“婕妤,圣上遣昌内侍过来了。” 玉娘从菱镜中望了金盛一眼。金盛上来一步,轻声道:“昌内侍言说,圣上身上不大好。”玉娘颦了颦眉,对镜仔细瞧了瞧,这才将手上犀角梳往妆台上一搁,散着发立起身来。她已是七八个月身孕,这猛一站起,唬得身后服侍的宫娥们纷纷上来搀扶,玉娘搭在辛夷胳膊上,就往外殿走。 昌盛见玉娘出来,忙堆了一脸的笑过来见礼:“奴婢见过婕妤。” 玉娘便叫金盛扶住昌盛不叫他行礼,又道:“昌内侍免礼,我刚在假寐,叫你久等了,可是圣上有什么旨意?”昌盛听了,又瞥了玉娘眼,她虽是仪容整洁,也看得出双眼微微红肿,果然是才哭过的模样,假寐那话显见得是托词,分明是不想提高贵妃那事,也不以为意,便将乾元帝的吩咐与玉娘说了。 玉娘喏喏谢恩,仿佛迟疑了会才道:“方才赏花宴后,我身上不太好就先回来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我也不太清楚,可仿佛听着圣上动了大怒,圣上无事吧?” 昌盛知道必是金盛将自己透的话告诉了昭婕妤,可听听昭婕妤这番话儿,一副儿关切圣上的模样,毫不牵连旁人,又入情入理,怨不得圣上偏疼她。是以将腰弯得更低了些:“圣上有些头痛,已宣了御医,并无大碍。” (上接作者有话说) 玉娘素手捏着帕子,一副不知所措地模样:“我想去瞧瞧圣上,昌内侍,你瞧使得使不得?”原是乾元帝这会子头痛,若是自己过去,也好显得自家待他关切,更好打动他的心肠,趁着他心肠一软,许还能从他口中套问出景淳这事儿他是如何打算的。 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