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看着她,“郡主是怕我们惊搅到你与侯爷的婚事吗?” 见他误会,水卿卿慌乱道:“不是的,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你们上李宥的当……你也知道,李宥此人手段很厉害,他一直对你不肯罢手,你们能想到的,他也一定想到的,到时一定会……” “郡主多虑了!” 打断水卿卿的话,无名道:“我今日来,就是想告诉郡主,两日后郡主大婚,我与刘茵就不亲自上门为郡主贺喜了。还有……我与刘茵也准备成亲了!” 此言一出,不止水卿卿怔愣住,一边的小喜更是神情一震,小脸苍白起来。 半晌后,回过神来的水卿卿心里为无名高兴起来,却也担心小喜,正不安的朝她看去,小喜已红着眼睛轻声道:“……我下去泡茶。” 说罢,红着眼睛逃也似的离开屋子…… 小喜下去后,水卿卿对无名笑道:“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刘茵是个好姑娘,对你也是一片深情,你们以后一定会幸福的。如此,刘大哥与你养父母在天之灵也能放心安息了。” 听了水卿卿的话,无名眸光深沉,神情间不见半点喜色,周身更是弥漫着淡淡的悲伤。 水卿卿又问他,“你们现在住在哪里,与刘茵的婚期定了吗?到时我带昀儿去喝你们的喜酒,” 无名道:“我们的婚事比不得郡主与侯爷的风光隆重,也没打算请客宴席,所以不用劳驾郡主了。” 听着无名明显疏离的话,水卿卿心里微微一滞。 片刻后,她看着无名灰暗的眸子,动容道:“你与刘茵都是我的恩人,你救过我性命,刘茵更是替我养育过昀儿,这样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都还不清,你们成亲这般大喜的事,我岂能不去?!” 此刻,成亲两个字听在无名的耳中,皆是带着嘲讽与痛苦,他根本不想再多提,所以转移话题道:“郡主可知道,我们第一次相识,是在什么时候吗?” 听无名提起往昔两人相识的事,水卿卿心里感触颇深,动容道:“我当然知道,是在侯府的听笙院……我记得那晚下很大的雪,我与小喜在湖心亭里看到了你的背影,后来你逃到了我当时所居的屋子,威胁我给你当棋子。当时,我确实被吓到了——可谁也没想到,我们最后竟是成了朋友。” 说到后面,连水卿卿自己都感觉哭笑不得。 无名的心里五味杂陈,而水卿卿最后的那句‘朋友’更是让他心神一震,整个人也仿佛醍醐灌顶般,一下子清明起来。 是啊,此生,若是不能拥有她,做她的朋友也是好的。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友情与爱情同样长久。 而且,既然她心中已有了所爱之人,他又何必去搅乱打扰她,对她放手,再像朋友一样继续关怀庇护她,也是可以的…… 无名麻痹安慰着自己,至少在这一瞬间,他的心里释怀了许多,感觉窒紧的胸口终于缓和半分,重新透过气来了。 下一刻,他出言否定了水卿卿的话,沉声道:“侯府相遇,并不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甚至——城门口李宥的马车撞到你的那一次,都不是我们的第一次相识。” 经无名提起,水卿卿却是想起,她进京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无名。 当时他在李宥身边当差,见马车撞到人,立刻从车辕下来扶起的她…… 然而,无名却说那一次也不是他们的第一次相识,水卿卿不由好奇起来。 她想了想,迟疑道:“难道,我们在西漠时就认识了?” 无名扬唇苦涩笑道:“这么久以来,你从来没有问过我,为什么我知道你与昀儿的事,甚至是你在王家庄的事。” 闻言,水卿卿怔愣住。 是啊,无名在她身边这么久,那怕后来她知道了他就是面具刺客,她也没有问过他,为什么对她在西漠的秘密过往一清二楚。 或许在水卿卿的潜意识里,她不想再去回忆西漠及王家庄的一切。自然也不想再从无名的嘴里听他再说一次。 可如今,她找到了自己的孩子,并马上要与梅子衿成亲,甚至免罪的金牌她都为梅子衿与侯府求来,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担忧害怕的。曾经那此痛苦不堪的经历,似乎早已离她远去,彻底被时光淹埋在厚重的沙地里,再也不会让她心里恐惧害怕了。 所以,如今的她,也坦然了许多,问道:“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你是如何知道我在西漠那些事的?” 无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缓缓道:“你在王家庄出事的那一天,我当巧路过那里,看到了你……” 说到这里,无名却是将当初救她的话再次隐下,他不想让她知道,当日是自己在竹笼上做了手脚救了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