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水起,备受尊崇,自从被休出侯府后,她地位一落千丈,别说再像之前那般风光得意,竟是连门都不敢出,一出门就受到大家的嘲笑和打击,比落水狗都不如! 所以,若是不能重回侯府,摆脱弃妇的身份,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一辈子都如过街老鼠般,受人唾骂欺凌…… 思及此,白凌薇咬牙冷声笑道:“对啊,老夫人说得很对,如今妾身就是一个落魄、一无所有的可怜之人。然而,正是我如今的一无所有,我什么都不在乎、也什么都不怕了——自然也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了!” 屋内的气氛凝固,侯老夫人看着她眸光中的狠戾,在痛恨她的同时,却也无可奈何,最后终是点头应下,冷冷道:“好,老身就留你下来,给你一口饭吃。只望你谨记,不要再做伤害侯府的事!不然,老身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放过你。” 见老夫人终于松口答应,白凌薇心中的大石砰然落下。 她郑重向老夫人拜倒,欢喜道:“多谢老夫人成全,妾身一定会像从前那般,好好伺候老夫人,就当是为自己曾经做下的错事,向老夫人赎罪。” 侯老夫人看都不想再看她一眼,冷冷道:“不让老身看到你这张嫌恶的脸,已是在赎罪了。你好好呆在你的白薇院吧,老身的世安院,没有老身的许可,你休要踏进来半步。” 老夫人毫不留情面的话,让白凌薇脸色一白。 她咬牙忍住心中的屈辱,起身讥讽道:“老夫人可想知道,我是在哪里发现那个与侯爷有相同面貌的人么?呵,妾身是在我那个郡主姐姐的下人房里,看到了身受重伤的他,却是不知道,他与我那个招蜂引蝶的郡主姐姐是个什么关系——只希望他也千万别被我那个好姐姐迷住了才好!” 说罢,白凌薇再不顾老夫人大变的神色,转身离开,带着夏蝉大摇大摆的再次回到白薇院,并差人回白府通知白浩清与杨氏…… 重回白薇院的白凌薇,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这段日子以来心里的忐忑不安,在这一刻都消失殆尽,惟剩下得意欢喜…… 躺在舒适的大床上,白凌薇暗自咬牙—— 这一次,她花尽心思,更是丢弃了最后的尊严重回侯府,如此,那怕到自己死的那一日,她都不会再离开了…… 相比阴谋得逞的白凌薇,在听到了李宥的那句‘将死之人’后,水卿卿再也无法入睡了。 她一度以为是自己头晕听错了,可当时心里生起的可怕的恐惧感,却是那么真实…… 她惶恐的想,难道,李宥是要趁着此次大战,借机除掉梅子衿么? 若真的如此,她一定要想办法告诉他的,不能让他什么都不知道,从而落入险境当中。 可是,他已与大军离开京城,她被困在这白府内,却是要如何见到他,提醒他小心呢? 心乱如麻的水卿卿,惶惶不安间,眸光看到了桌上的药碗,突然眼前一亮,却是想到了盛方。 是啊,可以找盛方,让他帮自己带信去侯府,再让侯老夫人托人去边关告诉梅子衿。 想到这里,水卿卿顾不得天色已晚,对门外的丫鬟吩咐道:“我伤口痛得厉害,你们差人去请盛太医过来帮我看看。快去!” 因白天在白府守了她一天,见她醒来情况好转后,盛方已回盛家歇息去了,所以并不在白府。 丫鬟得令下去后,水卿卿着急的在屋子里等着盛方,大半个时辰,终于听到外面响起脚步后,盛方领着背药箱的药童赶来了。 不知是不是赶路太急的原因,盛方进屋后,脸色发白,额头上更是大汗淋漓,一直拿袖子拭擦着,说话时嘴唇都直哆嗦。 进屋后,他关切道:“郡主伤口是不是裂开了,微臣再帮你重新包扎……” 水卿卿摒退屋内伺候的丫鬟们,对盛方恳求道:“老爷,这么晚叫你来,是有一个重要的事,请你帮忙。” 看着她眉眼间的急色,盛方心口一紧,道:“郡主请说,但凡我能做到的,一定帮郡主。” 水卿卿感激道:“我有一句话要托老爷转告给侯府的老夫人,让她告诉远征的侯爷。” 闻言,盛方微微一怔,下一刻却无奈的笑了,“不用这么麻烦了,郡主如果是有话要告诉侯爷,不如亲口同他说吧。” 说罢,顾不得一脸惊愕的水卿卿,走到门口对侯在门外的药童招手道:“把药箱背进来,我要替郡主换药。” 帮盛方背药箱的药童身形高大,穿着一身粗布青衣,面容黝黑,压低着头进了屋来。 等他抬起头后,看着那双熟悉的深邃眼眸,水卿卿几乎惊呼出声。 药童竟然是离京出征的梅子衿! 原来,梅子衿一直对今日水卿卿没来送自己而耿耿于怀。 他并不是恼她不来送自己,直觉,他却是怀疑她是不是出事了? 所以,在大军于天黑前赶到回雁城扎营休息之时,他却是一个人悄悄的重新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