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乌黑的鲜血,等吐过血后,身子却是彻底清爽了。 陆霖虽然不会解寒痹之毒,但看着他的形容却知道他身上的毒已解了,心里诧异欢喜的同时,却是涌上疑惑,连忙上前将手指搭上他的脉门,凝神诊过后,不敢相信的对梅子衿激动道:“太好了,你身上的毒彻底解清了!” 被寒痹之毒折磨数月的梅子衿,原以来自己难逃一劫,更会在复春后,落下终身僵麻、成为一行尸走肉的人,却没想到,转眼间的功夫,自己身上的毒竟是解清了。 他抹干嘴角的血渍,对陆霖真心诚意的感激道:“又欠了你一条命的恩情——一并记着,以后慢慢还你。” 身上的毒被解,梅子衿想也没想就以为,是陆霖在巫医留下的行囊中找到了解毒的方法,将自己身上的毒解清。 闻言,陆霖一脸怔懵,疑惑道:“并不是我帮你解的毒——我还想问你呢,你是从哪里得的解药?既然有解药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害我为你担心了……” 陆霖的话,像道惊雷在梅子衿耳朵里炸响。 心里涌现重重疑云,深邃的眸子更是一片震惊,梅子衿蹙眉沉声道:“若我有解药,何需还躲到你这里来?!” 陆霖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来,想想也是,梅子衿若是有解药不可能还会找他解毒的。 他惊愕得下巴都要掉了,“既不是你,也不是我,那……是谁给你服下解药的?” 梅子衿蓦然想到自己半昏半醒之际,嘴里的那抹苦涩药味,心口一震,已是一片了然。 而陆霖也想到了什么,两人的神情皆是一片震惊! 方才,这屋内除了他们二人,只有水卿卿在。所以,那怕水卿卿特意等到陆霖离开、梅子衿昏迷之际给他喂吃解药,还是逃不过两人的猜测。 梅子衿心里除了震惊,想着之前对水卿卿的种种猜测怀疑,思绪更是翻江倒海般的翻涌着,再也呆不住,换好衣服后出朝门外奔去。 陆霖也好奇到底是不是水卿卿给的解药?若真的是她给梅子衿解的毒,她的解药又从何而来? 所以,见到梅子衿往外走,他知道他是回去找水卿卿去了,连忙跟上去道:“子衿我和你一起去问她!” 可梅子衿却拦下他,沉声道:“我还有其他事要询问她——暂时不方便你在场。” 陆霖形容一凛,顿时想到了之前的种种事情,明白梅子衿终是要正面去把心里一直以来的疑问,向水卿卿全盘托出了。 如此,事关水卿卿的隐私,甚至是侯府的一些事,陆霖确实不好在场。 而另一边,心绪同样凌乱的水卿卿,羞愧之下急走离开陆府,连伞都顾不得打,一头扎进了风雪里。。 水卿卿出门时就开始在下雪,这会风雪又渐大了,鹅毛般的雪絮纷纷扬扬的四处飘洒,她也不找个地方躲避风雪,一个人冒着风雪埋着朝前走着。 按理,她顺利替梅子衿解了身上的寒痹之毒,也算是了却了心头的一桩担心,理应感觉到轻松。 可此时水卿卿的心里却乱得很,比之之前更慌乱—— 方才,梅子衿将她扑倒在身下的那一刻,她在慌乱羞愤的同时,更是感觉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与落月庵那晚那个男人,和给她的感觉太……相似了! 这个发现,让她惊恐又害怕,连念头生出的那一刻,都是可怕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