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到了哪里,都是一片轰动之像。 同时期的许多国际画展以及美术界的比赛,也有她的作品出现。 一时之间,美术界可谓了掀起了一股“叶凉夕式”的狂潮,这样的效应,被美术界称“前无古人”之像。 八月中旬,叶凉夕终于结束了为期几个月的个人巡回画展。 八月底,她顺利从巴黎美院毕业。 同样的,傅景湛自然不会错过叶凉夕的任何一场毕业典礼,而在这次的毕业典礼上,叶凉夕成为了巴黎美院几十年来,第一个以优秀毕业生的身份登台演说的人华。 两年的时间,她已经从一个只听得懂简单法语的人,变成了可以随口说一窜流利的法语的人。 不比在帝京大学时,毕业演讲的时候,比较正式,更多的是谈论自己对绘画的认知,以及祝福她的同学们在毕业之后的大好前程之类,比较偏向于励志类。 在巴黎美院的毕业演讲之中,叶凉夕更显轻松一些。 她的语气,甚至已经沾染了西方的幽默,惹得下面的人时不时会心一笑,而她始终游刃有余。 演讲进入结尾的时候,叶凉夕的语气才多了许多感叹。 “……能走到今天,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是,我至今仍觉得我受之无愧。当然,有不少人说,叶凉夕能走到今天,是因为她的爸爸是舒湮,而她的妈妈是叶清如,如果没有这样的父母,也许她的成长没有那么快。当然,我并不否认这一点,父母带给我的,是对艺术更早的更加敏感的认知,两年前,我曾经很不喜欢别人这样说我,因为,这样会表示,不管我做得多么好,叶凉夕的身上,始终带着‘名门之后’的标签,这个标签,会让许多人忽视她的努力,但是现在……” 叶凉夕看着底下的一众学生和老师,以及坐在教师席位中正慈祥地对自己笑的舒湮,轻呼了一口气,继续道,“现在,我一点也不介意,甚至为此感到高兴,因为,不论是我的父亲,还是我的母亲,他们的一切,都将在我身上得到延续,我感激他们,感激他们给了我生命和天生的艺术天分,让我更加清晰与明白地去看这个世界,看云天变幻,看江海流动,看清风细雨,看阳光雨露,看山川大地,我所看见的每一个东西,每一分每一秒,没一个细微的变化,都带来触动人心的美的感受。是他们,让我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美好。” 随着话音落下,台下的学生响起一年轰动而热烈的掌声,久久不息。 坐在台下的舒湮,也微微动容,看着台上,落落大方,自信盎然的女儿,就如同看到了二十多年前,那个曾经与自己走遍了欧洲的自信的年轻女孩一样。 他们都是他一生的挚爱,是共同的领域里,同样骄傲的存在。 但是,叶凉夕的话还没有说完,看着底下的学生们掌声渐渐停下来,她的视线,越过大礼堂里,那么多穿戴着学士服的学生,最后停留在坐在众多学生后面的男人身上。 目光一瞬变得柔和。 而傅景湛的目光,始终放在叶凉夕的身上,在隔着千百个学生的距离里,两个人静默地对视了好几秒钟。 最后,叶凉夕缓缓笑开。 “但是,今天,我最想感谢的人,却是我的丈夫。” 话一出口,台下便是一阵哄然的声音,无论古今中外,男女老少,对于这样的事情总是喜闻乐见,毕业典礼,一下子变得热闹了几分,不少人都纷纷转回头,顺着叶凉夕的视线,去看坐在学生身后的那个醒目的男人。 傅景湛倒是落落大方,任人看着。 叶凉夕却笑着开口,“感谢我的丈夫,近十年如一日的陪伴,让我毫无后顾之忧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在过去的两年,我们有十分之九的时间,相隔着一万七千多公里的距离,每天相隔六个时差,平均一年相聚的时间,不到两个月,分开的时间,长达一万五千多个小时,这些数据,也许在许多人看来,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我,对于傅先生而言,却是一场甜蜜而又辛苦的时光,也是一场感情的考验,感谢我们都通过了这场小小的考验,始终如一地对待彼此,也感谢傅先生,感谢,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父亲之外,最爱我,和我最爱的人。” 台下是一片雷鸣一般的掌声,所有人在鼓掌的同时,都纷纷回头去看坐在后面的傅景湛。 叶凉夕站在台上,也看着傅景湛。 之见,那个大多时候在外人面前都稍显冷峻和疏离的男人,此时此刻,脸上的笑意却温柔得无法形容。 傅迎雪今天自然也来参加傅景湛的婚礼了,听到这儿,她自己都使劲鼓掌了,原本是带了花想要给叶凉夕献花的,这会儿,也赶紧把手里的花儿放到了傅景湛的手里。m.wEDAlIAN.COm